听了关城的话,再看看他递给自己的粮票和钱,回想王香梅的所作所为和几个孩子同样的卑劣,瞧着眼前的小伙子,陈兴国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行,回头我叫人给他们熬点粥送来。”
送走他们后,陈兴国回到办公室,把钱和粮票递给了郑书记。
郑书记已拿起了自己的旧大衣,正要回家睡觉,见状一愣,“给我钱和粮票干什么?”
陈兴国把来历说了出来以后,郑书记叹道:“这孩子仁义、厚道,难怪王楼大队的人都护着他,想必是清楚他的本性,咱们还真不能叫王香梅把他弟俩给祸害了。”
王香梅如此恶毒,恨不得置关城兄弟于死地,可关城呢?
他虽然对王香梅没有任何表示,但把几个孩子饥寒交迫的情景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陈兴国嗯了一声,“是啊,陆家的家风良好,俩个孩子长成现在的模样,陆家功不可没。”
他忍不住感慨万千,关箜和关之轩父子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喂!”郑书记胳膊肘顶了顶陈兴国,“这关城和关域到底是不是那个关家的后人?如果不是,陆家肯定不可能那么恰好地就收养了他们,当亲儿子一样抚养。”
“我哪知道?”陈兴国瞪眼,“是不是都无所谓,帮两个孩子解决了王香梅才是大事。”
在接下来对于王香梅的处理上,陈兴国格外用心。
得知王香梅的所作所为,她家所在的妇联主任刘爱红臊得脸通红,觉得丢人,一个劲地向陈兴国道歉,“放心,放心,我们一定不让她再做这种事!”
“别光用嘴巴说,得管住了人才行,他们日子要是过不下去……”
刘爱红急忙打断陈兴国接下来的话,“过不下去?不可能,不可能,城镇户口都有一定的粮食供应,近几年粮食供应不紧张,他们一家五口就有五口人的口粮,怎么会过不下去?别听她胡说八道,一定是王香梅好吃懒做惯了,没工作就没钱买粮食。”
陈兴国摊了摊手,“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她的出现的确给我们公社的一个大队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希望你们可以严加管教,别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那些父老乡亲们没有继续追究,是他们厚道,又因为孩子根本不记得家乡父母,也没证据让他们相信王香梅的一口一个认亲,所以没有追究王香梅同志的遗弃罪。”
“腿长在他们腿上,我们也没办法不让他们走,请你们谅解我们的难处。”刘爱红很会说话,“不过我们不会随便给她开探亲的介绍信,会立刻给她安排一个打扫街道和厕所的工作,让她没有时间离开找那两个孩子的麻烦,也有工资买粮食养活剩下的孩子。”
“不能永绝后患?”陈兴国皱眉。
刘爱红无奈地道:“陈同志,不是我不想保证,而是我根本没法做到。眼下我在职,能管得住她,等我不在了,谁知道接任的人会怎样?”
陈兴国也知道这种情况很难永绝后患,王香梅这样的人基本上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