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老首长特批,几个年轻士兵都摸着头嘿嘿笑了。
慢慢的,来报道的人越来越多。
风轻雪看了看,就走到树荫下给别人让路,静静地观察片刻,怎么看,来报道的人都不像有一万多个的样子,低声问平正凯道:“今年一共招了多少学员?你们打听过了吗?”
“打听过了!”部队出来的都是奉行知己知彼,平正凯回答道:“我们打听到这一届一共有两千多名学员,咱们校本部是一千六百多人,分校是几百人,大部分系都招生了,也有一部分没有招生,其中军人学员主要在外语系。”
“什么原因?为什么都安排在外语系?”风轻雪觉得很奇怪。
“这个我知道。”聂建国举起手,“是为了普及部队中的外语喊话和培训情报人员,咱们当兵的不了解外语,怎么搞外国的情报啊?”
平正凯跟着点头,“不光西语系,就是东语系、俄语系九成学员都是咱们军人学员。”
风轻雪恍然大悟。
虽然她生活在部队大院,但不在军中,兵种不同,也代表她了解的东西有限。
负责招呼学员的工作人员都是工宣队和军宣队的,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他们之前的对话,不禁面面相觑,似乎完全没料到风轻雪这位获得老首长特批入学的工农兵学员居然是万岁军军长的革命战友,那可不一般啊。
军宣队的一个年轻女兵低声道:“我听说风轻雪同志曾是医护兵,立过一等功,后来因病退役,老首长也有意让她尽快归队,没想到她没归队反而来上学了。”
她旁边的青年女兵愣了愣,“这个风轻雪就是那个风轻雪啊?万万没想到。”
刚开始,很多人以为是同名同姓。
军宣队隶属于驻扎在首都的两个部队,大军区中互通有无,消息自然灵通。
接下来就没人说话了,片刻后,终于有人开口,低声道:“过会安排学员打扫卫生,给轻雪同志安排一个轻活,不是不公平,而是轻雪同志因病退伍,身体肯定没完全好,咱们得对体弱多病的同志给予关怀。”
其他人纷纷点头,“放心,放心,我们都理解。”
由于这几年的各种破坏,首都大学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场景,垃圾成堆,苍蝇蚊子嗡嗡乱飞,门窗破破烂烂,讲台、黑板就没有一个齐整的。
所以,风轻雪这一批学员入学后的首要任务就是打扫卫生!
这场任务就是工宣队和军宣队负责的,而且报道的学员全部按照军中制度,编为班、排、连,班长由学员担任,排长有的是学员,有的是教职工,不过连长全部都是工宣队和军宣队的人,负责风轻雪这个连的连长叫周海燕,就是那个说给风轻雪安排轻活的女兵。
周海燕安排风轻雪扫地、擦黑板之类的活儿,整修门窗、运送垃圾都交给了连中的男性军人,当然也有一些女兵自诩男女平等,劳动在第一线,忙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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