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风轻雪又想起喜宝需要时刻补充水分，“阿江你等等，我拿水壶。”

回屋往军用水壶里灌满滚烫的开水，是储存在空间里的水，水壶外面密密地包着喜宝的小被子，以免出去后凉得太快，然后和搪瓷缸子一起塞进网兜，又装了一网兜的土豆。

遥望到营区内外火光的喜宝早等急了，“妈妈，妈妈，快，快！”

“这就来了，急什么！”

“妈妈！”

“来了，来了！真是，不知道谁惯出来的急性子。”

一堆堆的篝火映亮了夜空，一群一群的将士围坐篝火旁，文艺兵们穿梭其中，载歌载舞。

不同于台上表演，台上表演是一个节目结束后换下一个节目，而现在则是文工团全部出动，遍布在篝火之间，给距离自己最近的一群将士们唱歌跳舞。

彼时军中是按照三三制，班、排、连、营、团、旅、师、军，依次递增。

按照一个排围着一堆篝火来安排，一个排是三十人左右，一般都在三十二三个人，哪怕除去各处站岗值班的士兵，广阔的土地上仍有数以千计的篝火，炊事员们忙着烤制食物，红艳艳的火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黑红的皮肤清晰可见，沧桑遍布。

喜宝一向是万众瞩目的所在，陆江和风轻雪一家三口的身影刚出现，司令员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来来，小陆，和你媳妇带喜宝来这边！”

炊事员正在烤羊腿，油脂滴答，香气弥漫，十分诱人。

喜宝的口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指着烤羊腿大叫道：“肉！肉！”

说着，半截身子就伸向火堆，急不可耐。

“喜宝，不能伸手！肉还没熟，等肉熟透了，爸爸请炊事员叔叔给你切一大块。”跟在座的领导打过招呼后，陆江紧紧地抱住儿子在下位就地坐下，将他夹在两腿之间，风轻雪顺势坐在他旁边，带来的东西放在脚边。

“大肉啊！”喜宝道。

“对，大块的肉。”

喜宝乖乖地站着，两只眼睛就盯着烤羊腿，想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却发现自己手上带了手套，急得伸到风轻雪跟前，“不要！不要！”

风轻雪只好替他摘下来装到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免得被他扔到火堆里。

叶政军和司令员不约而同地道：“喜宝，到爷爷这边来，爷爷给你好吃的。”

说完，俩人对视了一眼，你瞪我，我瞪你，好似在说你为什么和我说一样的话，没等他们表达完自己眼神里的意思，迅速转头看向喜宝，朝他伸出自己的手。

喜宝啊了一声，看看叶政军，瞅瞅司令员，转身扑到陆江怀里，大声道：“爸爸！”

亲亲热热地叫了好几声，撅着小嘴亲了陆江的下巴好几下，然后，他转过身，指着陆江对叶政军和司令员道：“爸爸，爸爸，我爸爸！”

围坐在篝火旁的将领们哄然大笑。

“机灵鬼，真是个机灵鬼！”

“这么小就有眼色了，长大后那还了得？”

“真聪明！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