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寺的未来担忧!”
燕离陌抱臂而立,半是嫌弃半是惆怅地说道。
无极失笑,正要回答,惠清已经跳了起来:“你说谁笨,小僧三岁认字,五岁能诗,是四乡五村公认的神童!”
燕离陌讥笑一声:“小时了了,难怪大了变成笨蛋!”
惠清涨红了脸还要跟他理论,无极及时拉住:“惠清,师兄弟们还在做晚课,你别大呼小叫的,燕少爷是逗你玩呢。”
惠清一步三扭头地进去了,恨不得把燕离陌身上瞪个窟窿出来。
“你也真是的,刚到寺里就戏耍小孩子,怎么?这段时间心情不错?”无极走了过来,手上一串佛珠颗颗莹润。
燕离陌面色一变,却又避而不谈,径直向后院走去:
“本少爷饿了,你去拿吃的来。”走了片刻,他又止步:“对了,常乐在寺门口坐着,说是了尘方丈不派人去迎他,他今晚就不进来了。”
无极愣愣地看着燕离陌消失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摇头一笑,他赶紧先去门外把人弄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寺庙都会有的大师。
燕离陌回到自己住惯了的那件禅房,果然是干净整洁,显然这几天一直有人打扫。他刚刚洗漱一番,换件衣服,就听到常乐和无极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无极提了个饭盒进来,常乐跟在后面仍然是一副不虞的神色,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不知道你们今日回来,也没准备什么你喜欢吃的,先将就一晚吧。”无极一边拿出饭菜摆好,一边说道。燕离陌看了看,果然都是青菜豆腐。
“无妨,能填饱肚子就好,吃白菜和雪莲又有什么两样?”在桌边坐下,他对饭菜一向不挑,拿起筷子吃了几口米饭,总算不饿了些。
无极笑一笑:“燕施主果然是有慧根之人,难怪能与方丈相交。”
燕离陌不理会他话里的取笑之意,看向一边撅嘴坐着的常乐:“无极都去接你回来了,你还摆个脸子是给谁看,了尘方丈现在应该在佛堂,要不你去他面前坐着,省得在这儿影响我吃饭。”
常乐眼眶一红,倏然起身:“是,我讨嫌行了吧,我这就走,不碍你们的事!”
话一说完,他就夺门跑了出去,瘦小的身影转瞬即逝,无极喊了一声却来不及拉住。
“常乐师弟是小孩心性,燕少爷何必跟他计较呢?他这一生气,寺里又要闹好几天了。”无极叹一口气,显然是这么些年被常乐折磨得不轻。
“他一直这么任性,将来离了寺里,外面的人可不像你们这样包容他。”燕离陌一边挑着几棵青菜,一边语气自若地回答。
无极顿了片刻,才悠悠接口:“未来的事如何说得清,或者他真能如方丈师叔所言,此生与佛门有缘,能一直留在清心寺呢。”
燕离陌不置可否,一口一口地吃着碗里的饭。无论什么事情,先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燕大公子这一点是身体力行,笃信至深。
第二日,燕离陌起了个大早,在后山练武。清心寺的后山是一处天然峭壁,有清泉流下,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周围栽了些符合时令的花草,清雅脱俗,是个别致自然的世外仙境。
山顶不比山脚,温度要低些,燕离陌一身单衣,未免觉得露重,所以一直在温习剑招,不曾歇息,饱满光滑的额上已有细汗浸出。一直到他感觉有急促的呼吸声在身后响起,似乎有人偷窥。微顿片刻,反手一剑,他向石块后方刺去。
“诶哟!”
咕噜一下,一个脏兮兮的身影从石块后面滚了出来。燕离陌撤去剑势,剑尖堪堪在那人身前停住。
“好看,嘻嘻,真好看!”那人也不觉疼,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那儿不住拍手,声音含混不清,却极为高兴,也不知他是在称赞人还是剑法。
燕离陌靠近了些,将他扶起来,竟然和颜悦色地问道:
“你看得懂这流风剑法?”
那人自然不会搭腔,仍然不停地说着好看。一张满是瘢痕的脸因为笑意而胡乱颤动,好不惊悚。
“无忧怎么回事,帮你擦了药,为何不帮你洗个澡,就让你一直这么臭烘烘的吗?”
燕离陌松开握他的手,毕竟他身上味道难闻,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污渍,皱眉道。
这个叫“莫莫”的傻子自然不会回答他,倒是一道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内力强劲,虽然不懂运用,但也是一身蛮力,无忧有心帮他洗澡,又怎么近得了他的身?”
“那你为何不帮他洗?”
燕离陌看一眼走过来的了尘,转身把放在一边的剑拾起,插入剑鞘中放好,坐到旁边的亭中休息饮茶。
“和尚,老和尚!”莫莫也瞧见了了尘,跑到他身边围着他打转,看上去倒是极为待见亲近的样子。
了尘被燕离陌呛了一句在先,又被莫莫缠着在后,嘴角一抽,山羊胡不住颤动,胸前举着的手都举不稳了。
“莫莫施主,你先去一边玩儿会,无忧抓了一只蚂蚱,你不要去看看吗?”
半晌,他才出声对莫莫说了一句,果然,心智如孩童一般的莫莫欢呼着找无忧去了。而他自己则往燕离陌那边走去。
进得亭中,燕离陌正在煮茶,用的正是冬日储存下来的这山间的冰雪,茶味凛冽清爽。
“燕施主又不问自取了,老衲放在地窖中许久都不曾用,原来竟是为燕施主准备的。”
燕离陌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