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安慰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他不记得也理所当然。”想罢解释道:“十年前,我们在小树林见刮笊肆四恪!
这件事天下当然记得,于是微微点头:“原来是你。”话刚说完,那棵槐树又蠢蠢欲动起来,以天下如今的眼力早已看出妙言拥有水之力,便向妙言道:“用水之力。”妙言依言而行,果然狂暴的木元素重新平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大街上只剩天下三人,照明的篝火映在他们脸上,显得有些冷清。妙言似乎看出吴萱有话要说,于是悄悄凑过去,轻轻碰了碰她。吴萱犹豫一会后,终于说了出来:“你受伤后,我们很担心你,现在确定你没事,这才稍感心安。”
天下将拨弄篝火的木柴扔进了火堆,想到这些年的经历以及刚刚得知的消息,惆怅片刻后平静地道:“我相信你们不是有意的,这件事我从没放在心上,反倒有些感激,要不是你们,或许我早已经死了。”说完后也感自己的语气太过平淡,于是抬头看着吴萱,轻轻一笑。
吴萱一时楞住,从这不自然的笑容里,她隐约感受到莫名的情感,她静静地注视着,片刻后,终于得到了答案:这笑容里藏着悲伤——长久来一直努力掩饰的悲伤在这笑容里纷涌而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笑容。
天下见吴萱奇怪地看着自己,于是装作不经意地将头转过。
吴萱自觉失态,赶忙用问话掩饰:“那只怪物没有伤害你吧。”
“你说大眼睛?我和他成了朋友,这些年都是他陪着我。”
“这么说,前些日子在深山禁地的真的是你?”
“深山禁地?”天下不知道外人这么称呼那个地方,自然有些迷惑。
“就是清风山的西南角。”吴萱解释了下。
天下这才明白,当日见到的原来就是吴萱兄妹,便道:“是。”
吴萱的少女心在刹那间为之一倾,几度承蒙相救,她心中有的不只是感激,于是不自禁地问:“你叫什么呢?”说罢又感唐突,又说了句:“她叫妙言,我叫吴萱。”
天下点了点头:“我叫天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一处地方歇息。”他这样介绍自己,显然已经接受了半神的意见,可更多的是因为那个事实。
两个女孩听后面面相觑,她们可没有风餐露宿过。天下自然看得出来,抬手一指:“那边不远处有座小庙,是用来求雨用的,我们可以对付一宿。”说罢带起路来,妙言搀着吴萱缓步跟上。
走了一会后,天下回头看了眼,心中有些感慨,便道:“以后还是不要这么逞强,你这种状态下很容易让木元素失去控制。”
吴萱听后疑道:“木元素失去控制就会出现刚才的情况吗,怎么我们从没听说过?”
天下心中想了一想:“这两个姑娘一个木之力一个水之力,而且心性淳善,应该是元素法剑的人选,只是这份使命是半神嘱托,还需再确认一番。”于是回道:“这个我也是刚刚知道。小庙就在前面,快走吧。”说罢,快速向前走去。
等吴萱与妙言到了寺庙后,天下已经在角落闭目养神了,而且面向墙壁,显然为了避嫌。两个姑娘稍作整理,也慢慢睡下。
时间到了后夜,天下忽然感到有元素之力波动,他假装静坐,却将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原来吴萱睡着时忽然梦到那些染了瘟疫的村民向她求救,一下便醒了过来。经过半夜的调养,她自己感受了下,觉得身体好了很多,于是叫醒妙言,两人来到庙外,又凝练了些木灵圣水,然后悄悄赶到村里,找到那群人的新的栖息地,偷偷放下后又回到了庙里,做完这些,两人美美地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清晨,天下来到庙外,做着吐纳功课,不久后吴萱和妙言也起来了,看到天下后,有些惊讶:“你起得这么早啊。”
天下停下修炼,微微一笑:“我睡得也早。我有件事想问你们。”
两个女孩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对望一眼道:“什么事你会问我们?”
天下望着远天道:“你们可知道这里久旱不雨的原因?”
两人顺着天下的眼神望去,只见天高云淡,一片晴朗,不觉忧上心头,妙言回道:“我们也是听说东海岸常年不雨,既为修道之人,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分内之事。可惜一路上净做了寻流逐末之事,于此仍一无所知。”
“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又所谓集腋成裘、积水成渊,你们不要看轻细枝末流的事。”说罢,走到两人面前再道:“天道挹盈注虚,这里的景象却有违此理,我猜测是有人故意施为,因此想去东海岸一行,二位可愿同行?”
听罢此言,吴萱喜不自胜,正要说话,天下拦住他,再度开口:“如今五行之力已不再平衡,昨夜的元素异变将会频繁发生,这一行必定充满艰难险阻,你们可要想清楚。”吴萱拿出法剑,望着法剑道:“如果我们因此就畏惧不前,那还有什么资格再手握法剑,自称修道者呢?”妙言也接着道:“老师曾经说过,一个人最快的成长便是经历磨难,何况我此行就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