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道:“是。”
“你想和他在一起?”
“是。”
“可以不惜一切?”
“……是。”
陆佳澜点点头表示完事,她对着陈姿雯露出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录音完成的界面!
她立刻慌了神,伸手想要夺她的手机,但是陆佳澜比她更快一步收起来。
她终于还是绷不住了,一向温和小白花的表皮开裂:“你干什么?立刻删掉!”
“不干什么,把你款款深情的告白给该听到的人。”她气定神闲地收齐手机,还十分恶劣地对她挑挑眉。
“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同学们怕是根本认不出来这是一向文言软语的文学部部长会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被扼住咽喉的翠鸟发出的悲鸣。
“你骗我!不能发给他!”
陆佳澜神色冷下来,素来明丽的脸上染了一丝冷厉,语气都变得强硬起来:“谁骗你了?你不喜欢他?不想和他在一起?这些回答都是你的心里话,难道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
“现在,想学习上楼右拐回你们班,去适应你在一个教室左拐,饿了吃饭向下右拐,不要站在这里了。”
她不是真要把东西发出去,也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终于,陈姿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水花,又很快在阳光下蒸发殆尽。
她扶上一旁的楼梯,努力支撑住腿发软的自己,喃喃自语道:“可是,哪条路才通能进他的心房去呢……”
陆佳澜彻底佛了,文学少女这会儿还在揪着这个。
陆佳澜:治不好没救了_(:з)∠)_
左边向下的楼梯上立着一道修长的人影,他只是安静地走上来,一点点显现在日光下,但是却让人觉得连空气都静谧下来。
“虽然之前不知道我干了什么,给了你不该有点错觉。”
霍宁洲的口吻冷淡至极,像是在宣判死刑:“但是于你而言,那条路是不存在的。”
☆、31.031
“会长……”
看着从阴影里渐渐显现的霍宁洲,陈姿雯不知道自己是难以置信、痛苦、还是后悔。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高高在上一尘不染, 但是她从来没有觉得他离自己这么远。
她其实设想过很多次关于自己表白后的场景,也许是在温和的日光下, 微笑着对她说出“好”;也许是在细雨的夜晚带着愧疚的拒绝;又或许是慢慢相知的相濡以沫。
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难堪透顶的局面。
原本站都站不稳的陈姿雯突然挺直身体,满脸都是泪水,但仍然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霍宁洲, 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抱住他。
陆佳澜突然有点方, 她要是因爱生恨打算搞别的事怎么办?
正当她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陈姿雯捂着脸, 眼泪一滴接一滴地往外冒, 然后扭头直接从另一边楼梯往下跑。
陆佳澜:……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文学少女跑这么快。
看到她人跑没了,陆佳澜也渐渐松懈下来,软塌塌地趴在面向草坪栏杆上,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像是在操作什么。
霍宁洲走到她身边提醒道:“栏杆上有灰。”
“女孩子的事怎么能叫擦栏杆,那叫柔若无骨。”她还是盯着屏幕, 不过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皮,刚才的事似乎对她没什么影响。
闻言,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 声音比起平时的清朗要更低沉些,像是在她耳边放低音炮:“那是缺钙。”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的咬字并不清晰, 钙听起来像是爱。
她手微微一抖, 爪机差点脸着地。
“儿童时期缺乏钙质会导致佝偻病,虽然我有一点点矮,但很明显并不是。”思考了几秒后,她回答道。
霍宁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选择转移话题:“你刚才在看什么?”
从陈姿雯走了之后,她就一直盯着屏幕,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她也没打算隐瞒:“我把刚才的音频删了。”
“为什么?”他微微蹙眉。
“其实刚才只是吓唬一下她,没想到她真哭了。
她摆弄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语气有点微妙:“我就是想让她认识到自己错误,然后给我道个歉。”
毕竟具体处置还是取决于学校,她能为自己争取的权益也不多。
“如果她下次再犯呢?”霍宁洲问她。其实按照陈姿雯这次的手法,能留下证据是最好的,所以他其实并不赞同这个举动。
陆佳澜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该怎么办怎么办,孩子老作都是欠的,收拾几遍就好了。”
她不是陈姿雯的父母,也不是她的竹马陈煜,能无条件包容她的行为,如果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