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到后来，伯格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是自己，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德鲁留下的属于他的痕迹。

那样彻底打开身体，让对方为所欲为，放在以前伯格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那天晚上，却很自然地发生了。

并没有任何排斥的情绪，三分羞涩，四分放纵，再加上一分埋在心底的对这个男人的歉疚之情，伯格将自己完全交给了这个，那样的顺从和温柔，让德鲁如同置身天堂。

更难得的是，连续好几天，伯格一直这样温柔，德鲁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毫不真实的梦境，老夫老妻这么久，却比起刚开始谈恋爱的小年轻还要甜蜜，仿佛这几天才是他们真正的新婚蜜月一样……

难得休息在家的这几天，德鲁过得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因为不在发q期，o的怀孕率并不高，德鲁也很放心大胆地把……留在了伯格的身体里，伯格居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每次清洗的时候会因为不好意思而脸红。

几天“处罚”过去，斯诺的事情便就此揭过。本来斯诺就没犯过什么错，又是儿子喜欢的人，加上伯格一力袒护……德鲁犯不着死脑筋去把斯诺抓去关起来。

只是，伯格欺瞒了他整整十八年，甚至利用他在军部的特殊身份获取情报，对德鲁来说，这件事就如同心底的一根尖锐的刺。

每当面对伯格时，他都会忍不住想起伯格曾经怎样利用过他……

想起伯格背着他放走陵雨，瞒着他制造黑龙，整整十八年不动声色地以暗流首领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午夜醒来时看着睡在怀里的男人安静的侧脸，德鲁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心寒。

——伯格，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瞒着我整整十八年？

——你所说的爱我，是真心的……还是为了放走暗流的成员，情急之下拖住我的手段？

那种情况下说出的我爱你，到底有多少的可信度，德鲁根本不敢去细想。他，依旧舍不得伤害伯格，可是，他对伯格，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了。

爱着他，却不得不防着他。

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隔阂，让德鲁心如刀绞。

***

日子表面上过得风平浪静，德鲁还是那个正直的上将军，伯格还是整天待在家里研究他的机甲，见面的时候会像以前一样彼此微笑……只是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变得生疏了。

伯格想找个机会好好跟德鲁谈谈，而那段时间军部正好变动不断，蔷薇军团被派去破军星域，荣耀军团长罗森意外失踪，德鲁主动请缨带着长蛇军团去茫茫宇宙中搜寻元帅的下落。

知道这个消息后，陛下也让伯格尽快带着九尾天狐离开，伯格毫不犹豫地假扮成长蛇军团的士兵，跟在了德鲁的身边……

除了执行陛下委派的任务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这个男人。

害怕德鲁造人暗算，害怕这个脾气耿直的男人会遇到危险……那种担心的情绪，是他几十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因为担心一个人的安危而寝食难安，一向淡漠的伯格甚至失去了冷静，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跟在德鲁的身边，哪怕德鲁真的遇到危险，也能陪着他一起死不是吗？

这样可怕的想法，让伯格觉得非常陌生——

有朝一日，他居然愿意跟一个同生共死？

那个人叫德鲁，性格忠厚，脾气耿直，对他却极好，十八年如一日的体贴和温柔。

那是他儿子的父亲，是他的合法伴侣，是他曾经厌恶、排斥过的联姻对象，却也是他现在愿意与之同生共死的深爱之人……

爱上这个男人，是伯格始料不及的意外，可那又如何？

既然已经沦陷，伯格愿意坦然接受……因为心底对那个男人的在意和担心，已经严重到连自己都无法欺骗的程度了。

***

在德鲁找到黑龙复制体的碎片时，伯格终于撕掉面具站了出来。

德鲁看着自家o突然穿着军装出现在面前，脸上的表情无比震惊。

伯格微笑着走到他面前，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把话跟他说清楚，彻底去掉两人之间的隔阂，然而，当伯格说出“我跟你之间的婚姻原本是一场政治联姻”时，脑筋不会转弯的德鲁一脸痛苦，甚至要跟伯格分开，伯格忍不住心疼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柔声道：“……听我说完好吗？”

伯格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仰起头看着他：“虽然当初跟你结婚的理由是政治联姻，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的确对你没什么感情，可是后来……后来我已经爱上你了，你不知道吗？”

德鲁惊讶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伯格的耳朵微微红了起来，对上德鲁的目光，脸上的表情却格外认真，他踮起脚凑到德鲁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我爱你。”

感觉到嘴唇印在耳朵上的温热，联想起那几日伯格的温柔和顺从，德鲁的后背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伯格，“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还要重复？”伯格忍不住微笑起来，“我爱你。”

——我爱你。

——短短的一句话，足以让德鲁放下一切心结。

德鲁不敢置信地看着伯格，直到从伯格清澈的眼中看到满满的认真，心底的惊喜如同中了大奖，德鲁激动万分地看着伯格，哽咽之下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了。

——多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