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衣条件反射地看过去,再次撞入一潭冰湖,他挑着眉毛指了指自己:“我?”
男人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弯起嘴角,但宫时衣却从他的眼尾弧度中,寻到了一缕浅浅的笑意……是错觉吗?
“额……是的,我是中国人。”
“中国很好,我很喜欢中国。”
“是吗?谢谢,我也喜欢……”
宫时衣在心底升腾起一股荒谬之感,虽然有外国人说喜欢自己的祖国很开心,但此情此景,万众瞩目之中,他们俩却一本正经地谈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
“你的裤子脏了。”男人好整以暇地指了指宫时衣白色裤子上的绯红酒渍,旁若无人的样子。那种感觉,并非傲慢,也并非肆意无礼,仿佛他不是大众规则的破坏者,而是大众规则的设定者,于是你只会跟着他的思路走,却不会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病。
宫时衣闻言,沉默了一瞬。
他得承认,自这个男人出现以来,他其实一直在为他的气势所慑,颇有些大失方寸。这种感觉很不好,如果和一个人对话时,你始终处于被压制的状态,那别管你们聊的多么投机,你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