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手,正要解开偃甲人,本就松松束于腰间的衣带.....
“住手!!!”
“等等!!!”
“小心!!!”
初七和乐无异还有夏夷则的声音同时响起。
初七冲上去抓起那小人偶,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乐无异出于本能地伸手想阻止,那可是谢伯伯的偃甲,不能被弄坏了。
夏夷则是想伸手拉住冲上去的乐无异,按初七的身手,乐无异肯定会吃亏的。
然后“砰砰砰”几声响起.......
沈夜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角一抽,谢衣,你果然恨我!
“你......你们......起来......”夏夷则微弱的声音从底下发出。
此刻,夏夷则面朝上被乐无异压在地上,而初七与乐无异背靠背压着,那偃甲人则与初七面对面压着,三人在沈夜面前上演了叠罗汉的一幕,不,还有那个偃甲人,应该是四人。
这时,那小人偶,却不知道何时从偃甲人的微卷的发间爬了出来,对着沈夜欢快地拍手。
看到小人偶,初七抱着偃甲人一跃而起。少了两人的重量,乐无异和夏夷则也慢慢地爬了起来。被压在最底下的夏夷则,脸上一片苍白。
由于刚才的撕扯,偃甲人身上的腰带随着初七的动作,在空中飘了两下,接着滑落,掉在了沈夜脚边......
一时,众人目光都聚集在沈夜脚下的金色衣带上。
时间就此定格了..........
一道绿光绕着衣带,众人的视线随着衣带在空中飘起,稳稳地落在了初七的掌心。
乐无异和夏夷则张大了嘴巴,僵硬地看着初七的动作。
只见他轻轻地将偃甲人横抱到石椅上,然后拿起手中的金色衣带,正打算替偃甲人系上。手却突然顿住了,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
“...............................”
“喵了个咪!”乐无异忍不住抱怨一声,原来那偃甲人的衣服是做在身体里,脱不下来的,换句话说,偃甲人根本没有身体。
大家莫名觉得有些......失望?
作为当事人的沈夜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喝道:“胡闹!”
声音不大,但也让三个在场的人心里猛地抖了一下,感受到沈夜一身的怒气,这次,倒都乖乖地低下了头。不得不说,发怒的沈夜还真吓人。就连见惯了众人朝拜的夏夷则,都不自觉地被这样的威严震慑到,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看着,三个人各怀心思,却都不敢吭声的年轻人,沈夜冷森道:“此事到此为止,莫再胡闹。”
初七抬头欲言,却被沈夜一个刀眼瞪去闭了嘴。
其余两人,虽心底疑惑重重,但也都不敢问出口了。
“............咕噜”一个怪异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只见乐无异红色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我饿了。”
“.............................”
也难怪,这一整天从海市到纪山,经历了这么多,都还没有吃什么东西,肯定是饿了,想到这,夏夷则也觉得肚子有些空空的了。
当然,这对于不饮不食的初七和沈夜来说,是不会有什么感受的。
夜色如水,风中暗香流动,月光照在静谧的山间,湖中水色湛碧,绕着万家灯火。
院外的一处草地上,沈夜和夏夷则面对而坐,中间是一块平石,上面正摆着围棋,初七则静静地立在沈夜身旁。
刚才乐无异嫌夏夷则找来的蔬果不够果腹,于是自告奋勇地跑去找吃的了。而沈夜等人左右也无事,看到木屋内有棋,便拿来打发时间了。
沈夜白皙修长的指尖从容地落下一颗黑子,然后看着夏夷则,眼里带着一丝惬意。
只见夏夷则微微皱眉而后了然放开,颔首道:“在下输了,前辈的棋风大气磅礴,看似随手而落,却步步为营,晚辈心服口服!”
虽然大家相处不过一日,也不知沈夜名姓,但沈夜和初七的气场,不得不让他敬佩。
沈夜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随手将黑子一颗颗收起:“夏公子小小年纪,棋风却凌厉决断,交手起来倒也过瘾。”
他将全部的黑子都收起后,棋盘上只剩一目了然的白子,挑眉道:“不过......杀意太过显露,易让敌人有机可乘,如此刻的棋盘,一目了然。”
“前辈说的是”,夏夷则看着满盘白子沉吟片刻:“恩师亦曾如此告诫过在下..........”
一阵清风拂过,繁星璀璨,四野蛰鸣。
两人正打算再来一局,却见乐无异抱着一坛酒走了过来。
“你们快看”,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得意道:“我刚才在厨房里,那儿地下有个酒窖,找到了这坛酒。”
夏夷则一笑:“此夜风清月白,正宜一醉。”
乐无异抱着酒坛坐到了夏夷则身旁:“不过,我们不光进了谢伯伯的屋子,还偷了他的酒.....是不是有点过分?”
夏夷则打趣道:“......难道要将酒还回去?”
“..........”乐无异抱着酒坛蹙眉,阵阵酒香扑鼻而来,若要还回去,还真舍不得。
一双白皙的手伸过去夺走了酒坛,只听见“啪”的一声,随着酒坛起封,一股香甜之气四溢而出,光是闻着香味,便知是坛好酒。
沈夜拍着酒坛道:“还什么还,本座要喝,他还有意见不成,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