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榻上。
“终於有点像是右使哥哥的男宠了。”秦华抱著锦被坐在床上,看著正站在床侧穿衣的封时笑道。
闻言封时皱了皱眉,“莫要胡说八道。”那年他们两人奉命去中原寻二阁主时,秦华就被那些中原人说成是男宠。
秦华抬起手来,没有一丝内力的感觉让他至今都不能适应,想到师父口中的那个可能,笑意也渐渐消退。封时看著镜中坐在床榻上默默无语的秦华,狠狠地握了握拳。
右使堂里,封时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手下呈上来的密报。中原那边出了乱子,幸而这些年因为二阁主的缘故,阁主在中原安插了不少探子。关於药人的事情在中原武林已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好似有人故意放出消息一样,封时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唤来手下。手下接过密信,刚想行礼退下,不料被右使大人出声拦住。手下愣愣地看著走远的右使,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右使大人居然早退了……”
封时由後山的小路下了山,说起来这条路还是当初秦华发现的,只不过後来为了保证阁中弟子安全,这条小路被封死了。曲径通幽,许是很久没有人踏足过的缘故,原本蜿蜒的小路上长满了杂草,让人难以分辨哪条才是正确的道路。封时快步往山下走去,快到山门口的时候转了个弯,走向了密林幽处。
不远处,海潮声起,原来这条路通往的是近海。临近海边的地方有一处宅子,古朴中带著一丝华贵。封时在门前驻足许久,正当有些犹豫是否要进去的时候,院内传来声响:“既然来了,为何傻愣著站在外面?”
封时顿了顿,伸手推开了院门。院子里摆满了捕鱼用的工具,不一会儿一个身著白衣的男子从室内走了出来,此人便是夙暝阁的前任左使林尘。
林尘蹙眉看著站在门口的人,依旧是印象里的那张美人脸,只是比起年少时更加冷漠了些。老阁主有令,若非关系到夙暝阁的生死存亡,任何人不得打扰前任左右使清幽。莫不是阁中出了什麽大事?
许是看出林尘眼神里的担忧,封时轻声开口:“前辈大可放心,阁中并无大事。晚辈此番前来是想……”
青铭从海边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那位正坐在案桌前看著桌上的钱袋发呆,“有人来过?”
林尘见他回来了不由笑了起来,青铭有些不解,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剑擦了擦。只见林尘凑上来将他手中的布巾抽走:“怎麽?不想知道是谁来过了?”
青铭冷哼一声,“没必要,一会儿你在床上自会老实交代。”
林尘冲他翻了个大白眼,一屁股坐到了一边,颇为嫉妒地嘟哝著:“封时那小子都知道疼人了,你怎麽还是这幅德行。”
背对著林尘的青铭挑了挑眉,疼人?好啊……
次日一早,右使的院落里迎来了一位贵客。来人身穿荼白色长衫,腰侧挂著一串七彩琉璃珠子,珠子的末端挂著一个形似骏马的美玉。来人嘴角含笑拎著竹篮轻车熟路地走到院里。一如往昔,熟悉的场景让他不禁在院中驻足。
隐在暗处的影卫早在来人踏进门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待看清来人後不禁一愣,黑衣男子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不是……
林尘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有些奇怪那些个隐在暗处的影卫怎麽没出现。林尘无趣地撇了撇嘴,拎著篮子大大方方地将卧房的门推了开来。
这会儿秦华正在床上把玩著沐成晏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那个什麽九连环,见有人来了便抬起头来,谁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许久不曾见到的面孔。一时间秦华有些怔愣,连带手里的九连环都掉到了锦被上。
林尘撩起珠帘,见秦华正坐在床榻上不禁有些心疼。那日封时去别院找他并未说明秦华这孩子到底遭遇了什麽,如今见他这般样子怎能不心疼。
“前……前辈!你怎麽来了?”秦华看著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林尘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秦华的鼻子,“许久不见,我的小秦华都长这麽大了。”拉过那人的手时,他才感觉到不对劲,秦华的武功……林尘一阵心痛,他终於知晓封时为何会说秦华闷闷不乐了。
秦华有些惊喜左使前辈竟会来探望自己,毕竟阁中规矩摆在那里。年少时他初到夙暝阁也是多亏了受前辈的照顾,这位前辈风趣幽默,很是让人喜欢,秦华自然也不例外。自从他与封时继位,就再也没能见到过前辈了。
林尘拉著秦华天南海北地讲了一堆,不觉有些口渴。秦华见了想要起身替前辈倒杯茶,却被对方拦下了。“你好生歇著,看我的!”说罢他冲秦华眨了眨眼,秦华忍不住笑出声来。林尘耸了耸肩,将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只有夙暝阁中人才知晓的暗号。
瞬间,黑衣影卫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秦华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男人听到自家左使的笑声顿觉不好,再想溜已经来不及了,林尘笑眯眯地表示:“你们左使渴了,你知道该怎麽办吧?”
黑衣影卫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的面无表情了,只是屋里的两位都不好惹,只能老老实实当小厮好生伺候两位左使大人用茶。许是许久都没欺负过右使堂的人了,林尘兴致勃勃地刁难起小影卫来,直把秦华逗得直乐。
“林前辈是瞒著青前辈来的?”秦华兴缓筌漓的问起来。提起青铭,林尘一阵脸红,突然想到了什麽,清了清嗓子,“咳,忘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