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你说,我该怎么和那小子说呢?我可就这么一个弟弟,让他伤心不是,成全了也不是。毕竟人苏未年日子过得好好的呢!”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这次路楹生孩子的消息还是很快传到了周时延的耳里。倒不是周时毅秉着速战速决的心思通风报信的。
“孩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足足八斤四两呢!”
拿着手机的手抓得死紧,心里苦水翻腾的厉害,却还是要违着心道贺。
“是吗?那恭喜啊!”
“阿延,你要当叔叔了,同喜同喜啊!”苏未年对这孩子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是他的家人,他的孩子。满心的喜悦翻腾着,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把这份快乐分享给小孩。
“是,同喜!”
可周时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苏未年有多喜欢小孩,以前是,现在还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轻轻按断电话。
嘟嘟的忙音从里面传出来,苏未年口微微张着,明显还有话没有说完。可是小孩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他很喜欢宝宝,为了这个家庭新增的成员而感到由衷的快乐。而小孩在他的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所以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他,兴奋地充满了期待的打了电话过去。
他以为他们会为了这个话题而高兴地谈论很久,因此而弥补这些时间来划下的隐隐可见的伤痕。沟壑在他与小孩间不断滋生,他不是不知道,却是对于修复两人的关系感到无从下手。他甚至不知道原因,怎么就生疏了呢?
周时延独自坐在房里,这不是什么高档公寓或者别墅。而是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小房间。房子太大,他不习惯,那样一个人走在家里,会觉得冷。
孩子生下来了,苏未年显然很高兴。高兴什么呢?他这样欢欢喜喜地打电话来,第一次打电话来,他嘴角的笑意还没压下去,却告诉他他不是为了他而打电话来。
他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倾诉他的高兴。他甚至没有问到一句:阿延,你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沉默了一会,伸手接起:“什么事?”
电话那头希伯被这冷冰冰的语气刺得一顿,将手机拿到眼前诧异的看了一眼,心想这是谁惹这大少爷生气了?
“说话!”
“哦!就是有个活动需要你回国一趟,你看安排在哪一天?”
“回国?”周时延喃喃道。
“是!”
眉头紧锁着,他忽然有些胆怯,回去,他会高兴吗?
也许,有些事说出来,哪怕是不能成功,也要打乱他的心,让他不能喜欢上别人!
“希伯?”
“嗯?”这么正经?希伯手上转着的笔不觉一顿。“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
“喂?”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要告诉他?”
希伯手上一颤,手机几乎掉下来,什么?没有听错吧,冰山少年陷入情结了?主要是,居然还来求助他。装模做样的咳了咳,说:“那当然了!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告诉他,不说的话,那不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周时延眼里暗光涌动,低垂着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可是他肯定不会接受我。”
希伯这下来了兴趣,神秘兮兮地问:“她?哪个她?”
“嘟嘟嘟......”还没问清楚,手机里就传来了忙音。
希伯举着手机呆呆看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他家少爷老板今年才十七八,这是早恋吧?
周时延懊恼得不行,他怎么就会鬼使神差地去问那不正经的家伙呢?将手机扔开,人抱着后脑勺仰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的全是那个人,温柔的样子,生气的样子,严肃的样子,担心的样子。那都是,为了他!
周时延最后还是决定要回去。可原本很隐秘的消息却还是流了出去,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了。
“你是说,被周时毅藏在外面的小野种?”
古朴雅致的厅房里,女人眼里藏着一闪而过的狠戾,淡淡开口。
站在一旁的男人低着头似乎很恭敬的样子,答道:“是的,已经确定了,九号就会到。”
“那好,去准备吧,这一次要做就做得干净!”女人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知道了,夫人!”男人回答后转身离开。
开门时,一个少年走进来,朝着女人喊了声妈。
“易,你回来了。”
“给点钱!”少年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将腿很不雅地翘起来搭在桌子上。
女人脸色变了变,终于是没有忍住:“你就不能争气点吗?老头子最喜欢的是你,最怒其不争的还是你,你将来怎么......”
少年不耐烦打断了她:“你爱怎么地怎么地,就一句话,给不给钱?”
女人忍了忍,语气软下来,带着些恳求的意味:“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别闹了,让你爸知道了......”
“看来你是不想给,那我走了!”叫易的少年站起来,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被他叫做母亲的人,转身就要往外走。
女人没办法,将人喊住转身拿钱。
大晚上的,少年没有听女人的劝阻还是出了门。
这时候,苏未年站在宝宝的小床前,拿着拨浪鼓哄着小家伙睡觉。小家伙今天格外的精神,两只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小眼睛睁得圆圆的。
苏未年泄气的叹了一声:“怎么还不睡啊,宝宝,爸爸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