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大概就是安阳了。

苏子涵看着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想着他跟安阳是有缘分还是没缘分，说没缘，两个人遇见相识，住到一起，还产生这么多蜿蜒曲折的事情。说有缘，那现在安阳在哪儿了？谁能告诉他。

“你们家老三常常回来吗？”

沉默许久，蒸笼桶都已经开始冒出热气，苏子涵终于问。

安舟他妈正忙着切菜，被一直一言不发却突然冒出一句的苏子涵吓的一愣，回神过来，斜眼瞅了苏子涵一眼，还是半垂着眼眸的样，灶膛里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神一样的色彩。城里来的男人果然不一样，比村里的那些粗汉子好看多了。

“不常回来，十五岁出去之后，就回来过一次！”

说罢，安舟他妈叹了一口气，把切好的菜放到一个碗里。

“他也是个苦人，为这个家里出了很多力！”

“那他现在在哪呢？”

苏子涵拼命压抑着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可是问出这句话却花了他所有力气。

“不知道，他不说，只说过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