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觉得,三皇子应当给逝去的李姐姐扶名,毕竟生了长子么,哪能不得个名号。”说着还拿起手绢拭泪,“可怜姐姐走得早,不然今日瞧见沈睿长成这般的好孩子,也是极为开心的。”
这些话,字字都戳了沈林唐的心窝子,让他不可抑制的暴怒起来,沈林唐阴狠的盯着文雨兰,道:“你再敢提他试试?”
文雨兰被他的气势有些吓到,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可又想到什么似的,挺直了腰板道:“怎么不能提,这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掩耳盗铃有……啊!”
只听“啪”的一声,沈林唐狠狠扇了文雨兰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甚至将她扇倒在地。
“你……打我?”文雨兰不敢置信,沈林唐竟竟然打了她。
这个人,在她怀有憧憬的时候,让她看了一场闹剧,从此粉碎自己的幻想,嫁给他后,更是受气无数,他宠妾灭妻,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害得她到如今也没有个站得住的孩子,今天又打了她。
文雨兰也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以前也不是这样说话字字带刺的人,可是毁了,都被沈林唐这个恶魔毁了!
“给我滚,没我的命令,不得出房门一步,敢出来,看我不废了你的腿!滚!”沈林唐指着门外,大吼。
文雨兰捂着脸站起来,目光平静,道:“沈林唐,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滚!”
文雨兰走后,沈林唐站在那里,久久未动,但他的眼眸,却亮起仇恨的光芒。
对于沈林唐那里发生的事情,沈画一无所知,一身轻松的回了东宫后,就看到沈睿已经沐浴完,正在擦拭头发,沈画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开始替他擦,动作熟稔。
打小这个熊孩子就不愿别的人接近他,宁愿浑身湿着,也不愿宫女碰触一下,除了沈画。
沈画有时候都觉得无奈,你说这毛病怎么改,万一把未来的媳妇也排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沈画还是觉得很满意的,把小狼崽子驯服了,让他心中只有自己,这种事做梦也会笑出来。
只是唯一让沈画揪心的地方,就是李姝月的病情。
秋意渐浓,落了几场雨后,更是冷得渗人,李姝月原本就孱弱的身子,更是迅速衰败了下去,嘴唇惨白,身子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只有一双眼睛,还些微透着明亮。
不过李姝月很看得开,笑着对沈画说,她已经活的够本,没什么遗憾了。
沈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
莞贵人遣了人来,说她去跟阮后请安时要了一匹布料,说她闲着无聊想自己亲做几套衣服。
然后这布料,被人用药熏了,她身边懂医理的宫女说,若是时常接触这批布,会造成胎儿畸形,最后难产,极有可能,会母子俱亡。
莞贵人附上一张接触过这批布的人的名字,怀疑皇后那里有沈林唐的人,提醒沈画细细查探,并询问对策。
这几年,宫里头人来人走,他跟沈林唐相互间都安排了自己人进去,虽然沈画对每个进他这里还有阮后那里的人都刨根问底,究察了一番,但是总是难免疏漏。
不过这次暴露了倒好,省得以后还会有什么动作,让他防不胜防。
沈画自从跟阮云益说开了之后,阮云益就将手上培养死士的地方给了沈画,沈画经营的不错,新纳了些人,如今俱都成长起来,使沈画行事,更是方便许多。
沈画一一排查之后,将最有嫌疑的一名宫女挑出来,跟阮后知会一声,就让最擅长审讯的莫七暗自审讯。
果然是她。沈画问清她为何背叛后,发现原是她家里人被沈林唐威胁,不得不这样做,沈画答应解救她的家人,但要求她必须说出实情。
接着又让莞贵人称自己身体不适,可以请太医过来,并嘱咐她装作完全不知情,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于是莞贵人在给太后请安的时候,突感身子不适,险些跌坐在地,太后连忙请了太医来瞧,太医先是没有诊断出来,又来了医正诊断后才道是平日接触了可使人堕胎的药物,并说了后果。
骇的太后连忙派人去查,并让人通知了安庆帝。
安庆帝对莞贵人还是十分宠爱的,闻讯后,立刻赶了来,将她抱坐在一边安抚,羡煞了无数后宫莺燕。
莞贵人小鸟依人的窝在安庆帝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臣妾自入宫后,从来不曾得罪过谁,行事也不曾有过差池,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狠毒,竟要害我腹中孩儿。”
“爱妃莫哭,此事朕自会给你个公道。”
太后见状,道:“后宫一向平和,多年来不曾出过这等腌臜事。皇帝,若是查出是何人所为,定要重重惩处,以免后宫不宁。”
“母后放心,朕自然知晓。”
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一并带回那匹布,以及莞贵人还没做好的小衣衫。太医细细分辨后,说这布被人熏过。
莞贵人见后,不敢置信地看着阮后:“皇后娘娘,您,您为何要害我?这布匹,是您给我的呀。”
阮后见了布匹也是觉得疑惑,听了莞贵人的质问,登时就自白道:“请太后皇上明察,臣妾绝无害莞贵人之心,这批布是臣妾给她的不假,但从不曾做什么手脚。”
安庆帝皱眉道:“不是你,那会是谁?这布是你给了菀儿,中间未假他人手,难不成还是菀儿自己熏了,来陷害你么?”
阮后心里冷笑,事情还没查清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