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瞠目结舌地看向温言。
这哥哥真神了,连死人也救得活!
温言已经坐到了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
从孙思远之前表现出的手段来看,他的针术确实不错,那么对人体和医术都该有所了解,按理说不该出现这么严重的失误。
尤其是事情竟然这么巧,浑身脉气消失,却在心口留了一团。
那种感觉,就像是故意那么布置,好看看他温言能不能从一到百,以那团脉气为基础,恢复全身的脉气一样。
可是他和孙思远认识不久,这家伙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要是温言没办法,他可就真的死了!
当然,温言对孙思远之前做的禁制全是以脉气来完成,后者周身脉气消失,禁制自然就解除了。从这个角度想,也有可能是孙思远百般无解后,行险用这办法来解除禁制。
各种猜测都有疑问,看来只有等他醒了再说。
“面来了!”温妈端着热汽腾腾的面条出来。
温言精神登时为之一振,跳起身扑到饭桌边:“好香!”
“慢点儿!”温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心疼道,“烫着呢!”
四个小时后,温家的门铃响得连绵不断。
“来了来了,谁呀按这么多!”正洗衣服的温妈跑去开门,一愣,“米小姐?”
门外的米雪柳眉倒竖:“大妈,温言呢?”
“在睡觉……”温妈话还没说完,米雪已一阵风地抢了进去。
蓬!
大力地推开门,米雪怒道:“班不上、电话不接,你是想……想……想……”美目圆睁,嘴已经结巴了。
床上,温言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闹什么呢?啊——”
米雪看看身上只穿了内裤的他,又看看他旁边一丝不挂的孙思远,登时眼前一黑。
完了!
难道昨天温言不但没把米老头改造成功,反而被改造成玻璃了?!
温言打完呵欠回过神,看看她,又顺着她目光看孙思远,登时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道:“他只是在这睡个觉,你别太邪恶了。”
米雪嘴唇微颤。
睡觉需要脱成这样?
她本来是因为温言今天没按时去米氏大厦、打电话又不接,才过来兴师问罪,哪知道竟然遇到这种事!
温言懒得跟她多解释,跳下床:“不想看我穿衣服就出去!”
米雪一转身,赶紧离开房间。
芳心一阵颤栗。
天啊!
她早听说现在这世界很疯狂,今天才体会到到底有多疯狂!
一个纯纯的sè_láng,一个视胸如命的大好男人,竟然一夕之间,变成了gay!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米雪的豪车上,一言不发地朝着米氏大厦而去。
车到半途,在一个路口等红灯时,温言终于忍不住了:“偷看我有意思?”
“谁偷看你了?”米雪的嘴向来是很硬的。
“你非要我现在强了你,你才信我还是个男人?”温言皱起眉。
“你还有那能力吗?”米雪哼了一声。
事实胜于雄辩,这家伙想蒙谁呢!
温言不说话了,突然解开安全带,一个侧头,直接亲到了她小嘴上。
米雪一僵。
这家伙亲我!
天啊!还是法式长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旁边敲窗声忽然响起。
两人一惊松开,温言擦了擦嘴。
还有口红,我勒个去!
米雪剧烈地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外面。
一位亲切的交警同志正皱着眉看她。
米雪摇下窗户,勉强压下心里的波动:“怎么了?”
“小姐,我有三件事需要通知你。”交警轻轻扶了扶帽沿,“第一,你的车在这里停了三分钟,影响了交通。”
旁边温言打了个手势,笑着示意“我的错”。
那交警一笑,随即肃容:“第二,麻烦你把车开到路边,我要送你点东西。”
“送东西?”米雪一愣。
“哦,交通安全基础教育。”交警打起了手势,“开到那边。”
“等等,我哪需要教育了?”米雪不满道。
“开车不系安全带算不算?”交警好笑地问。
米雪一愣,转过头。
温言又一笑,打了个手势,指指自己身上解开的安全带,示意“还是我的错”。
米雪脸上一红,不吭声了。
刚才那一吻的激烈程度,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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