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羽酩还在院中抚琴,听到他脚步也并未看过来,“你们叔侄相见,叙得如何?他还不肯说出那份礼单的下落?”
听不到沈岚答话,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到他衣上血迹,了然一笑,随即皱眉道:“这种粗活,燕王殿下居然亲自做么。”
沈岚哼一声道:“别叫我燕王。”看旁边的侍童搬过凳子,他摆摆手不要,自己抚胸坐于地上。
檀羽酩见他脸色有些发白,问道:“是天煞功的内力又反噬了么?”
沈岚点点头,没力气理他,自己凝神调息。
此刻五神俱寂,耳边没有人说话,只有琴声悠扬,叮咚如流水。约莫一炷香后沈岚拂衣起来,面色已然好了很多。
却听檀羽酩道:“不过短短一年,这功夫你已练到第七重了吧。当初我可没料到你果然会狠心去练,只不过短时间内速成,还是对身体有所损伤。”
沈岚扬眉道:“你是怕我会死太早,耽误你的大事?”
檀羽酩笑笑,并不否认,“你知道我只留有用的人。你房中那一个,正是我要除去的。”
少年脸上全是戾气,“你敢……”
檀羽酩冷冷道:“他当初刺我那一剑,我还没有讨还,已算给了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