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跃终於忍不住了,他抬头,说道:“景年,就当九年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吧。”
一直平静的宁景年突然挥手扫掉桌上的所有东西,杯子茶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於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没发生过?”宁景年冷笑,“是啊,你程大捕头可逍遥自在,事情办完了,拍拍屁股走得潇洒!留下我对著一具无名女尸哭得肚肠寸断,最後厌倦红尘随师父上山修行,回来继承家业後又每日对著虚无的牌位日夜倾诉,每晚若不饮上一壶定不能入眠,就这样日日夜夜苦苦思念一个杜撰出来的人物!”
程跃看著他不加掩饰眼底的痛苦,再无法言语。
同样的苦楚,同样的凄凉,他怎麽不清楚!
可是,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宁景年越说越激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狂躁,若不是看见程跃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或许真会冲上去,先大骂一通这个一走便是九年,若不是自己无意察觉,就真不再相见的人。
“告诉我。”
宁景年忍著心中的焦虑和不安,一次次问道:“告诉我,那年你走时,有没有一点不舍?”
程跃摇头,不敢看他:“景年,事情已经过去了。”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