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冷漠少侠,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剑,这三人凑在一起,怎么看都有点不和谐的氛围。
老苍头瞥完,“有什么事?”
楚天佑倒不在乎他的态度,温莞一笑:“我是来报到的,昨日蔺院首邀我前来入学,这是印鉴。”说完,从衣袖掏出蔺攸竹昨日递给他的一枚翠绿印鉴,让老苍头看了看。
老苍头仔细地看了那枚翠绿色的印鉴,蔺攸竹的名字赫然刻于印鉴底部,鉴于蔺攸竹的印鉴很少给别人,马上转变了态度,自己恭敬地引他们进去登记。
楚天佑笑笑,进了正院,老苍头把他们交给一个中年文士,又在他耳旁叮嘱了几句,中年文士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详细地问了楚天佑的来历,认真登记在册,楚天佑把自己的履历一字不落的告诉他,那文士又问道两名小厮的来历,看得出,韵墨书院对进来的人是十分小心谨慎。
邵刚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又想到楚荆言不会说话,顺便把他也捎带上,楚天佑转过身来,对邵刚投以赞赏的神色。这小子,想得挺周全。
确认无误后,楚天佑接过了代表学子身份的令牌,然后按照那名文士的指示走到后面的宿处,邵刚和楚荆言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
来到自己分到的宿处,一间不大的院子,两件套房,一间稍大,另一间稍微小点,看来是将主人和随从的房间分了开来,楚天佑微微笑着在房里转了一下,一切设备倒挺齐全。
刚刚在进来韵墨书院的途中,楚天佑看得出,这韵墨书院表面上和普通书院没什么区别,可实际却暗含机关,如果不按照规定而随意走动的话,很容易触动机关,到时有什么后果,就只有触动机关的人能够亲身感受到了。这些阵法,还是他在无相谷无聊时随便翻翻看看的,那一年,他才刚从灰霾中解脱出来。可是,真正的楚天佑,如今,却不知如何了?
怪不得这书院里的学子看起来都挺规规矩矩的,万一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到时候连救你的人都没有,能不规矩点么?而且,看到那院规,楚天佑就更深刻的明白了。生活作息被安排得井井有条,还得尊师守纪,否则,便记过,累积到满后,逐出韵墨书院,任谁求情都没用。书院里的学子的衣服还都一个样,看不出谁比谁高贵,倒为书院增添了一些开放的学风。据说当初朝里有些大臣反对,说这样对那些官宦子弟不公平,蔺攸竹倒没说什么,直接增添了新院规,上书:“本院统一食宿被服,学子亦可自备。然身着绸衣者,年末增加考试一次,评定等级不得低于良好;身着缎衣者,年末增加考试两次,且评定等级不得低于优异;以此类推……”
此令一下,那些公子哥们纷纷换上了缎衣,谁再穿绸衣准会被投以鄙视的眼神,书院学子之间的“等级”往往只以成绩说话。
楚天佑看到那间稍小的房间有两张床榻,倒也放心,让邵刚和楚荆言就睡在那里,二者也可以有个照应。邵刚低郁了,让他跟一个不会说话的冷漠少侠怎么相互照应?
楚荆言没表现出什么意见,将东西放好就开始打坐了。邵刚见这里没他什么事,便跟楚天佑打一声招呼,自己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楚天佑微微一笑,让他小心一点,可别触动了什么机关,否则他可不一定能救他。邵刚笑着走了出去,却向楚天佑摆摆手,要他放心好了。
楚天佑转念一想,也就没去管他。
等到下午,楚天佑就会分堂了。
原本韵墨书院设了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律、书、算七学,后来蔺攸竹向司马浩天提议改革,将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并为一体,统称政史,不仅授儒家经典,也增加一些时政内容,保留原来的律、算、书学,又增开了军事堂,如今算来,韵墨书院总分五堂,不过,就人数而言,律算书学三堂的人数加起来还远远比不上政史堂和军事堂各自的十分之一。韵墨书院,最重要的学部无非就是政史和军事。后来,朝中有人提议到废去律算书学三堂,只保留政史和军事二堂,蔺攸竹倒上奏言,请求将律算书学三堂变为选学内容,学子可以从三堂中任选一科,成绩计入总分。司马浩天和朝臣商议后决定采纳蔺攸竹的建议,至此,韵墨书院的体制基本定型。
韵墨书院的规模宏大,有“延袤千里,灯火相辉”之观,可见楚弈对于教育的重视,校内建筑除射圃、仓库、疗养所、储藏室外,教室、藏书楼、学子宿舍、食堂,就有两千余间。授课的先生大都不介绍身份姓名,含糊地称呼为某先生,某就是这些先生的姓了。据说,来这里授课的,不仅有当世大儒,还有朝堂中一些身份不一般的学士之类的官员。据说,又是据说,一些学子认出来某人,大惊,然后有人问到是否认识,那人一定会摇摇手,神秘兮兮的答道:不可说,不可说——
楚天佑无聊地在屋内翻了一会书,这韵墨书院他倒不是没有来过,七年前他被册封为太子之时,他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