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矿队浩浩荡荡进村的时候,可是着实把村里的村民给吓了一跳。有些胆小的村民还以为是强盗前来劫掠,吓得藏进了自家的地窖里。好在有常生俊这么个行家在,他一面让众人暂且原地休息,不要造次。一面来到这小村里唯一一家门前挂着酒幌的房舍前,甩蹬离鞍下了马,带着两名游骑兵小队的兵士,推开小酒馆的门走了进去。
常生俊和手下带着一身的水气走进小酒馆的时候,酒馆的老板和老板娘正不知所措的站在柜台后面,为是走是躲犹豫不决。这倒不是他们胆子大,也不是他们心存侥幸,而是现在他们的酒馆中还有三位客人正在饮酒。而且这三位客人看上去也是气度不凡之人,酒馆老板和老板娘虽然对突然进村的这队人马有些害怕,却又不敢怠慢了正在喝酒的客人,生怕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一时之间陷于进退两难之地。与店主夫妇俩的惶恐不同,喝酒的三位客人对常生俊等人的到来毫不在意。三个人依然坐在那里推杯换盏,喝得相当自在。
常生俊进得门来,一眼就看到喝酒的三个人,丰富的社会阅历告诉他,这三个人虽然穿着普通,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但气度却不凡。其中为首的一位长得相貌堂堂,给人一种fēng_liú倜傥的感觉,绝非一般老百姓。而且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来看,很像是军旅中人。不过,这三个人虽然有些与众不同,但一来常生俊此时的对外身份是商队的护卫,不便去和对方直接接触。二来这一带是汉国的边关地区,遇到军兵也是常事。所以常生俊对他们也只是多看了几眼,便不再理会,而是径直走向了店主夫妇。
店主夫妇虽然还没弄清常生俊的身份,但见他行为规矩,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模样,心中也就稍微安定了一些。店主还迎上前来,恭敬的说道:“这位客官,您里面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常生俊说道:“我等既要打尖,也要住店。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想请店主家帮忙。”
那店主听有事要他相帮,不由得心头一紧,生怕这几位是想让他帮些银钱,忙问道:“不知客官有何事需要小人帮忙?”
常生俊说道:“我等是从辽国来的商队,因遇上了大雨,所以想在此地避一避雨。不过,想必是我等来得突然,人数又比较众多,让村里人产生了误会,似乎把我等当成歹人了,家家都关门闭户的,怎么叫门也不开。所以,想请店主家帮在下一个忙,去和村里的百姓说说,借几间屋子让我等避雨。此外,如果这雨一时停不下来的话,我等可能还得在村里借宿,也希望店主家能跟村里的百姓说明。当然,这吃饭、借宿的银钱是绝不会少了大家的。”
听了常生俊和解释,又看到常生俊态度非常和气,再加上又可能会赚到一笔酒饭钱,这酒馆老板终于动了心,说道:“原来如此。这个忙小人到是可以相帮,只是不知客官的商队有多少人?需要借几间房子住?”
常生俊说道:“我等一行总共五十二人,有六辆车和四十匹马。”
听完常生俊报的数字,酒馆老板倒吸一口凉气。他刚才听到外面人喊马嘶的,只是觉得来了不少人,可没想到会有这许多人马。这村里不过五十来户人家,总共也就有二百人左右,现在突然要住进五十来人,还加上六辆车、四十匹马,这哪放得下呀。因此,他向常生俊施了一礼,歉然道:“不瞒客官说,这石台村总共就五十来户人家,就算所有百姓都有空闲房子,又都愿意让客官借宿,只怕也住不下这许多人马呀。”
常生俊听了一摆手,说道:“这倒不妨事。我等随身带着帐篷,如果房子不够住的,我等可以在村里的空地上搭建帐篷居住。只是现在外面大雨滂沱,如果在下的同伴们在雨里淋久了只怕会生病。所以,烦劳店主家去和乡亲们说一下,能不能借宿不打紧,只要让我等到屋下避避雨就行。”
酒馆老板见常生俊说话如此客气,不安之心尽去,一边让自己的婆娘给常生俊准备饭食,一边戴上斗笠出去向村里的乡亲们说明这支商队想要避雨借宿的打算。常生俊向他谢过,又让老板娘多准备些吃的,多烧些热汤,好让弟兄们暖暖身子。老板娘答应着去了,常生俊则转身出了酒馆,请曾志林、杨新等人进来避雨。曾、杨等人听说酒馆老板愿意帮忙都很高兴,一面让几个灵俐的手下和这位老板一起去商借,一面跟着常生俊进了酒馆。
由于酒馆面积狭小,所以除了穿越者和几名亲卫外,只有常生俊一个人又跟了进来,其他人都暂时在外面等候,等酒馆老板和村民商量好了再分别找地方避雨。
曾志林、杨新等人各自找位置坐下,老板娘送上饭菜及一坛子酒,又将熬好的姜汤端上来好几碗,让大家驱驱寒气。曾志林等人谢过老板娘,然后便开始吃喝起来。一边吃,杨新一边暗暗观察着酒馆中的另一桌客人。自打一进酒馆的门,那个引起常生俊注意的潇洒倜傥的年轻人,也同样引起了杨新的注意。他轻声询问常生俊,是否看得出这年轻人的来历。
常生俊也轻声回答道:“禀二十五爷,依属下看,这几个年轻人虽然衣着普通,但其言谈举止都透着豪放,估计应该是军旅中人。其中那个穿白袍的应该是这三人的头儿,旁边两个穿青袍的应该是此人的手下或部属。此处是汉、辽交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