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宝讲了一柱香的工夫,那些个大小头目终于搞明白了现在的状况,随后便各自动起了心思。他们中的多数人还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对这些人来说,无论谁当这个当家的都是一样的。自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既不影响吃也不影响喝,而且这些个道士的身家又很丰厚,如果归顺了他们,没准分的钱财比现在还多。只有个别头目有些犹豫,他们都是与魏才思关系比较好的,生怕换了主人后,像自己这样与老主子关系近的受到排挤,日后被人穿小鞋。
不过无论是抱着哪种心思的头目,这会儿都不敢表露出一点不愿意的意思。他们都不是傻子,目前的形势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别看周围这几位道爷个个都慈眉善目的,他们手里头拿的可不是赶苍蝇的拂尘,而是可以砍掉人脑袋的宝剑。自己只要稍微表示哪怕一丁点不愿意的意思,估计就会立即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所以对刘万宝是否愿意归顺玉虚宫的询问,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表示赞同,好几个头目还指天发誓表忠心。旁边被堵上嘴的莫氏兄弟也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想要表示自己的归顺之心。只可惜出不了声,不能像其他头目那样赌咒发毒誓,急得两人满头的大汗。
刘万宝以及玉虚宫诸人对这种结果很满意,不管这些个头目是真归顺还是迫于形式暂时屈服,只要他们现在不闹事,那么等到玉虚宫团队成功接管五虎寨后,他们就是反悔了,也翻不起什么浪头了。
看着众头目忠心也表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后面还有许多事要办,刘万宝叫众头目都安静下来。让他们先到一边等候,待此间事了,便带着队伍跟着自己返回山寨,然后又将丁与昌及莫氏兄弟带到了供桌前。莫氏兄弟立时就跪倒在地,在嘴里的破布被拿出后,又开始一个劲的磕头求饶。丁与昌到还硬气,既不下跪磕头,也不求饶,往那儿一站全无惧色。
见他这副模样,清尘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抬脚狠踹他的腿窝。丁与昌扛了两扛最终还是没抗住,不得不跪倒在地,却是满脸的不服。
刘万宝见状从供桌上下来,走到丁与昌跟前,肃声问道:“丁与昌,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服的,难道你有今天的下场不是罪有应得吗?”
丁与昌显然是不认同刘万宝的说法,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丁某自认为子报仇没什么错处,这会儿被你们用计抓住也没什么好说的。”
刘万宝见他还执迷不悟,便又问道:“丁与昌,刘某与你可有什么仇怨吗?”
丁与昌被他问的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丁某与刘当家的自然是无仇无怨。”
“既然无仇无怨,那你为何与吴新吉、史飞豹等人串通一气,想要用mí_yào迷倒刘某,然后杀之而后快呢?为何杀了刘某还不罢休,还要谋害我的义子、侄子,还要霸占我的女儿?”刘万宝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厉声喝问道,显然已经被气的血贯瞳仁了。
这句话正中要害,丁与昌被问的哑口无言。刚才他一直纠结于丧子之痛,结果把此次前来的实际目的给抛诸脑后了。这时经刘万宝一问,才想起来自己是来阴谋害人的。如今人没害成,自己反而成了对方的阶下囚。更令他惊惧的是,他与史飞豹、吴新吉的密谋刘万宝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些个道士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将他们的阴谋诡计都给掐算出来了?
显然是看出了他的惊疑不定,旁边的清尘说道:“不必怀疑,你和史飞豹以及老五的阴谋我们确实已经知晓了。小道在中午的时候扮做喽兵与李福一起上的山,进了山寨后便在山寨内四处打探。因为听说那个吴当家的一味的拒绝发兵下山救援,所以就偷偷潜进了他的住处,想探听一下他不愿发救兵的原因。你们在后堂客厅密谋的时候,小道就在隔壁的房梁上,把你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
清尘顿了顿,又有些轻蔑的补充道,“恐怕你没有想到吧,就在吴新吉与你们图谋害人的时候,他的亲兵正埋伏在隔壁房间。只要吴新吉觉得那个史飞豹不可信任,这些亲兵就会一拥而入,将其拿下。可笑的是,这些个所谓高手却根本没有发现小道就在他们头顶的房梁上。”
丁与昌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切,但为时已晚了。此时他面如死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天意,天意呀!我丁与昌败得无话可说。”
说完,把头一低,把眼一闭,再不吭声。刘万宝此时已然气极,他猛一转身,“唰”的一下,把亲信许老三腰间的单刀抽了出来,手起刀落就将丁与昌的脑袋给砍了下来。要不是张维信、曾志林和清尘躲得快,肯定会被喷的满头满脸的血。
虽然玉虚宫——特别是穿越众——诸人原本并不想置这个丁与昌于死地,在他们眼里只觉得他既可恨又可怜。好端端的一个人,因为丧子之痛而失去了理智,为了报复他自认为是仇人的人而不择手段。结果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况且,来自现代的他们对已经束手就擒的人还真下不去杀手,但对于刘万宝的行为也没什么不满。要知道,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消息,刘万宝此时搞不好已经丢了性命了。即便是现在,刘万宝的家人也依然处在危险之中,他们这边必须要加快行动了。
张维信等人一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