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听得眼睛放光,道:我们也去开一个企业,以后粟糖儿肯定要出国,得为她提前筹钱。光凭我俩的死工资,根本不可能存这么多钱。
粟明俊摇头道:我的位置太敏感了,好多人都盯着,还是不做这些事情。
赵秀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官就是背个好听的名声,还没有副镇长实惠!
侯卫东回到了家中,端着一杯清茶,看着新月楼有花有树有草有水的中庭。赵秀、小佳和粟糖儿就在中庭的空地里站着。两个大人在一边站着说话,而粟糖儿则在旁边跳来跳去。
钢琴被搬进门洞的时候,侯卫东从窗台转回屋子。
侯卫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小佳回来。侯卫东看了一会儿电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却找不到是何原因。这时,电视里有一个胖男子正拿着手机在大街上打电话。他这才猛然间想起,手机居然一个上午都没有响过。
手机,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手机不响,吃饭不香。
他看了桌上的手机,这才想起,昨天晚上接完电话以后,为了不影响二人世界,将手机调成了无声状态,今天早上忘记调回来了。从桌上拿出了电话,随便看了一眼,只见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你好,我是侯卫东,请问你是哪一位?
话筒里有隐约的音乐声传出来,几秒钟以后,一个声音响起:喂,我是段英。听到段英的声音,侯卫东吓了一跳。他急忙走到了窗台边,见小佳、赵秀和粟糖儿仍然在中庭说话,便道:这是你的新电话吗?,’
“昨天单位配发的手机,要记住我的号码哟。有什么事吗?
段英原本是兴高采烈给侯卫东打电话,听到其语调并不热情,心里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语调也冷了下来,道:没有什么事。侯卫东也觉察到自己太冷淡了,问道:工作顺利吗?有你在报社
撑腰,以后益杨县哪个当官的找我麻烦,你要为我伸张正义。段英道:还行吧,工作性质和益杨报社相差不大。电话里就有些冷场,两人又聊了两句,段英便挂断了电话。她内心
深处隐隐的希望也似乎一下被打碎了,变成尖锐的渣子,刺得她的心很痛。她楞了好一会儿,用手使劲揉了揉脸,调整了一会儿心情,这才面带微笑地走回了音乐茶座。
里面的一位报社同事就开起了玩笑,道:段英,打电话还躲着我们,是打给男朋友吧?
段英把手机放回手包,道:我在约会采访对象,里面太吵了。挂断电话,侯卫东又来到窗台边,心里也在激烈地斗争着,一个声音道:我的意志太不坚强了,总是经不住诱惑。另一个不同的声音响
起:其实在潜意识里,我就想与段英发生一点浪漫的关系。你不能负责任,为何要同她发生关系?发生了关系就一定要负责吗?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你是小佳的未婚夫,如果小佳做了这些事情,你怎么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我对小佳是真心的,和段英不过是纯粹的ròu_tǐ关系而已,天知、地知、我知、她知,小佳怎么会知道这事?再说,我也是出于同情心。算了,别找借口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出轨也是有
着生物学的渊源。因为从人类生存的原则来说,男人需要不断地播种,才能使种族更好地繁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男人就可以在同一时间爱上不同的女人。段正淳就是一个例子,何况我身体这么好,只和一个女人好,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另一个声音冷笑一声:分明就是sè_láng,何必找这么多理由?不过我规劝一句,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脚,要想保持家庭和谐、事业成功,男女之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两种声音在不停地交战,当钥匙声响起来时,侯卫东这才收回心神。小佳把钢琴送给了赵秀,心情极好,进门就道:今天赵姐让我到她家里去打麻将,你去不去?
侯卫东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去了能干什么?晚上我到大哥家去吃饭,好久都没有过去了。
小佳从后面抱着侯卫东,道:我读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同学会弹钢琴,每次学校搞演出,她都要去表演,穿着长裙在台上弹琴,别提多美了。当时我家的条件,哪里买得起钢琴!她用双手在侯卫东眼比画几下,道,可惜这一双手,天生就是弹琴的,却连钢琴的琴键都没有碰过!,
“我明天去买,你还可以找回少年时代的梦想。
小佳叹气道:还是算了吧,现在这个年龄再来学琴,太晚了,打打麻将还凑合。
新月楼是小区式管理,打麻将晚点回家,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侯卫东道:我们家里还缺一台电脑,我下午出去买一台,也算是时髦
“这哪里是时髦,沙州市政府已经开始推行电脑办公了,我们办公室就配了两台电脑。青林镇山清水秀,资源丰富,就是太闭塞了,一不小心就要落在时代后面,你要紧跟时代。
侯卫东也承认青林镇的封闭,在乡镇三年时间,天天与村社干部混在一起,确实与新时代脱节了,道:下午到哪里去?不能一直在床上过吧,到时你又要叫苦。
小佳白了侯卫东一眼,道: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