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接回了吴氏,就暂时先安置在了他自己的小宅里,毕竟以吴氏的身份,住进西府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在派了叶儿暂时过来服侍吴氏后,宫卓良从密道回到了家里,就见已经听到了消息的乔应泽正在书房等着他。
“相公……”
一见到浑身透着干净治愈气息的乔应泽,宫卓良只觉得心里刷的通亮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都被隔绝了出去,还有他被宫家那群败类污染了的情绪也瞬间被净化,于是宫卓良一个狼扑搂住乔应泽,抱着他的腰带人原地转了一大圈。
“这是怎么了?听说你把岳母接了出来,宫家那边情况如何?”
被宫卓良突然的动作弄得惊喘了声,乔应泽稳住身形后看着搂紧自己的腰不放的宫卓良,一手回抱着他的后背,一手安抚的摸在他的头侧给顺毛。
虽然一直没机会亲自见一见宫卓良的生母吴氏,但因着她对自己夫夫俩的支持帮助,乔应泽对她还是很敬重的,心里也把她当成是正经的岳母大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低的意思。
“我没什么的,宫家啊,是这么回事……”
搂着乔应泽的腰不撒手,宫卓良自己坐到了榻上,将脸贴在站着的乔应泽的腹部,慢慢的把宫家的事情都讲给了他听。
“唉……都说这大户人家中藏污纳垢的多,清白干净的少,实是不假啊,一直以来,都苦了你了……”
乔应泽听完宫卓良的讲述,也是一阵的唏嘘,想着这宫家与自己家里相比,那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而对于这些个事情,乔应泽别的感觉还没什么,却是更加心疼宫卓良,于是体贴的安慰了好一会,让他不要因为那样的生父而妄自菲薄,倒是把宫卓良逗的暗笑不止。
“相公,我心里难受,求安慰!”
宫卓良忍着嘴角的笑意,把脸埋在乔应泽怀里一顿蹭,然后眨巴着眼睛渴望的看着他,把那面皮薄的人看得很快窘红了脸。
“天还早着呢……咱们总该先正式跟岳母见过礼,晚上的好不好?”
乔应泽看了看天色,实是不好意思大白天的和宫卓良亲热,再加上那边吴氏刚过来,做晚辈的总该先去拜见才对,不然显得怠慢了可是不好,可他又不忍心让宫卓良失望,只能继续顺毛摸着头发的先哄着。
“那……要先喂食儿!”
宫卓良本就是逗着宫卓良玩的,见他这样不好意思又不舍得拒绝自己的模样,反倒被撩拨的心里痒痒,就先把人推倒在榻上狠亲了好一会,到了快用晚膳的时候,这才留下若蓝伪装两人是在屋里用的膳,然后都换上了正装,抱着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乔闵言,一起从密道去了小宅。
因早就吩咐过了叶儿,所以两人到时宅子里已经只剩下了吴氏和叶儿两个,并着一桌丰盛的酒席,夫夫俩规规矩矩的向吴氏见了礼,倒是把吴氏感动的喜极而泣,然后搂着外孙子稀罕的不行。
虽说不是亲生的,但吴氏想着自己的良儿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有子嗣了,那么这娃儿就是他的嫡长子,心里已经是当成亲孙子在疼了的。
于是宫卓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同吴氏一起吃了晚饭,就让叶儿陪她在主屋这里安置了,待夫夫俩从密道回了西府之后,自然又是一夜好眠。
且不提宫卓良直接给自己买了大宅,让吴氏住进去做起了老夫人,单说宫家这边,没过了几天,就传出宫夫人痊愈恢复,然后发现了长子的一个侍妾与男人私通,生生的把人打到流产失血而死,流出来的还是个已经成了形的男婴,而宫老爷被死婴冲了心神,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再也不见他出过宫家大门……
“她倒是会做人了。”
宫卓良看着手上宫老爷亲笔字的休书和吴氏的婚契,将这些并宫夫人送来的五千两银票,派人一起送去了几条街外的新宅去。
那里就是宫卓良以自己名义置办的宅院,不同于西府旁边的小宅,那里是宫卓良准备在‘病逝’之后,自己真正用来居住的地方,虽然只有西府这边的三分之二大,但确实是极为精致典雅的小园林式宅院的,吴氏……也可以说是这宅子里的老夫人了,眼下就已经住了进去,操持起一家子的事务。
“自作孽……不可活。”
乔应泽虽然本性良善,但对宫家这些人却半点不觉得他们可怜。
命运的不公不是一个人泯灭人性的借口,今日的种种,实在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一个多月之后,七月初的泊城乔家西府。
“卓卓,岳母派人送来了冰镇绿豆汤,咱们晚上是不是抱闵言过去看看她?”
将还用冰水镇着的汤盅取了出来,乔应泽给宫卓良和自己各自倒了大半碗,在宫卓良爽快的一饮而尽后,自己也慢慢的喝了几口。
从口味上就能知道,这又是岳母大人亲手熬的。
“好啊。”
写稿写累了的宫卓良大大的伸个懒腰,心想有亲人的感觉就是好啊,再想起起这阵子吴氏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心情就格外的舒畅了起来。
虽然……宫卓良还是难以把年轻貌美的吴氏放到母亲的高度上,听到别人叫她老夫人也总觉很抽,但像亲姐姐一样的感觉还是有的。
两人正说笑着,忽闻丫鬟禀报,二爷过府来了,宫卓良忙叫了若蓝她们进来替自己换装,然后让乔应泽先出去接待了。
待到宫卓良进了偏厅,便见他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