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好相处的。
“哦。”
卢子健的声音不小,乔应轩见那人的目光都瞥向自己了,自然也不好再猫着,只得应了一声后起身走到了主位旁边,在那人含笑目光的注视下说了两句干巴巴的祝福话。而忠亲王听了仍旧是温雅的笑着,端起酒杯就要饮尽。
“那个、下官干了,王爷您随意就好……醉了难受。”
下意识的伸手拦了拦司邵,乔应轩在对方微醺的含笑目光注视下,只觉得脸上一热,说完话后就忙借着喝酒的动作收回了手。
“是有些醉了,但你敬的酒……”
将乔应轩的局促看在眼里,司邵眼中笑意更浓,话说到一半便举杯一饮而尽了,而接下来却没有了再开口的意思。
乔应轩本就悬着的心又是一颤,但对方打住了话头他也不好追问,就趁着旁人跟司邵说话的机会走回了座位,但坐了没一会就觉得有些闷热的不舒服,便招了一旁候着的侍女过来,用方便的借口溜出去透气去了。
“……你们且自行乐和着,本王少陪一会。”
余光瞥到乔应轩离开了坐席,司邵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动,那酒杯就跌落在了他的衣摆上,晕开了一片湿痕,司邵同众人招呼一声,便起身回屋换衣服去了。
乔应轩刚被那侍女引着走出大厅,就见那个给自己送请帖的年轻太监走过来向自己行礼,然后将那侍女遣了回去,他自己引着乔应轩往外走,乔应轩不疑有他,随那太监走走拐拐到了一处厢房门口,然后乔应轩自己进去整理了干净,而等乔应轩再出来时,却发现屋外长廊下候着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王、王爷。”
都说灯下看人美三分,如今淡黄灯笼下那人一身素白长袍的站在那里,让乔应轩恍惚以为自己看见了画中的仙人,待到那人忍俊不禁似的一声轻笑,乔应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直视着的行为太过失礼,不禁有些讪讪的移开了目光。
“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老是爱犯浑?”
司邵向着乔应轩走近了几步,微微前倾着身子的细看他的脸,发现那张英挺迷人的俊颜上,竟有着细细的眉心纹,可见是经常蹙眉留下的。
“下官失礼了。”
眼看着对方靠自己越来越近,乔应轩进也不是退了不是的微微僵直了背脊,心跳声好像突然大到自己可以清楚听到。
“你才多大的年纪,哪里就有那么多愁心的事,怎么不学学你兄长,他可是一点不像二十有四的人,说他未及冠都有人信。”
手指轻点了一下乔应轩的眉间,司邵不禁把眼前这人和席上那位状元郎做了下比较,要说模样和气质乔应泽要比乔应轩招人儿的多得多,相信若不是他那位男夫人‘娘家’不好惹,想打乔应泽主意的人可绝不会少了,不过就司邵来说,他却偏偏觉得乔应轩看起来更……可爱一些。
“下官……王爷也是知道的。”
好像被司邵那一指给点成了石头人,乔应轩站的直挺挺的垂眼望地,吐字有些含糊的应了司邵一声。
那一晚自己都胡说了些什么乔应轩自己都已经模糊了,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司邵是都记得的,只是他如今这般的举止,是在拿自己逗玩,还是说……
“我的生日你府上是送了礼了,可你自己的那份呢?还有之前你留下了我的东西,也还欠着我一份回礼吧。”
看得出乔应轩的紧张,司邵微微侧身站在他身旁,算是避开了正面给予的压力。
“我、下官身上没有准备……”
听到对方的以我自称,乔应轩原本烦闷的心情忽的好了起来,可被司邵这么一说他就莫名的欠出了两份礼去,乔应轩不禁有些尴尬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什么能拿出手来送人的东西都没有啊。
“私下里还拘泥那些称呼做什么,你身上没带着什么玉吗?”
司邵说着视线落在了乔应轩的脖领子上,江边的那晚,乔应轩喝闷了扯开领子透气时,他可是看见了红绳子的。
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喜欢在孩子小的时候就给他贴身戴着玉,以期望玉能护身驱邪保护他们,司邵自己也有不少,其中还有的是御赐之物,他虽然因为出身低在宫里并不受宠,但该有的东西却是从来没短缺了他的。
“哦!这个……如果王爷不弃。”
乔应轩现在已经是王爷一个口令他一个动作了,闻言忙把衣服里贴身戴着的麒麟玉坠拿了出来。而他才刚从脖子上摘下它,那边司邵已经动手接过去了。
“这便算是你送我的生辰礼了,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这是我从小戴着的,算是给你的回礼,至于你还差我的那份回礼先记着,以后再说。”
司邵说着把乔应轩的玉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把玉坠塞进衣服之后,又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别的玉,亲手替又呆掉了的乔应轩戴上之后,一脸惬意的司邵转身先走了。
司邵此次拿给乔应轩的玉虽说不是自己戴过的最好的,却是他的母妃所赠,司邵平时最常戴的。
“怎么好像……”
摸着玉坠上陌生的图案,乔应轩忽然想起来,男子之间交换贴身的玉可是要‘交朋友’的意思,还是那种很认真的‘交朋友’的意思,难道王爷他……赶紧甩甩头把那些‘冒犯’的想法都抛开,乔应轩满脑袋问号捆麻绳的飘回了大厅,却没发现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而在大厅的另一边,同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