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事跟你说。”
宫卓良却是连敷衍都懒得给宫夫人,屏退了下人后往主位上一坐,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是什么事?”
拿热脸贴了人家的冷腚,宫夫人不满的拉下了脸,但对于宫卓良的高傲,她除了腹诽却没有再表现出愤怒来了。
放低点姿态就能换来极大的利益,这个帐宫夫人算的可精,岂有往外推银子的道理?
“前阵子我婆婆身边一个管事婆子看好了若蓝,想要了她给自己儿子做正房,就求到我婆婆跟前,你也知道婆婆不喜欢我,这事我自然不能拒绝,但若蓝的卖身契还在你这里,被问起的时候好险没被怀疑,后来借着相公去温泉庄子疗养才支吾过去,但过年回去时就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了……”
宫卓良愤愤的一顿苦水倒过去,好像真受了多大的惊吓似的,眼神暗暗的观察着宫夫人的反应。
“还有若紫也是个不省心的,相公不喜欢她的性格,想把她放出去随便配人,我知道没她你不放心,好不容易才给留下的,只是这人能留得下一次却不一定能留第二次,所以她的卖身契你也得一并给了我,到时候我才好应对。”
“这……若紫怎么一点没提起啊。”
宫夫人脑子也不笨,一听宫卓良提的是两个丫头的卖身契,心里立刻就警觉了起来,脸上却还是讪讪的笑着。
“她?她除了跟大丫鬟掐架欺负小丫鬟,还知道什么正事?新婚第二天就敢勾引姑爷主子,我院里的丫鬟就没一个瞧得起她的,丢了我多大的脸!”
宫卓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看宫夫人的眼神也透着轻蔑,好像在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丫头。
“哪有夫家人越过新媳妇,把娘家陪嫁丫头随意配人的道理,还不是得你点头才行,你拦下就成了嘛。”
宫夫人又被堵得不行,刚刚风光的好心情也没了,语气不善了起来。
“我能不点头吗?若紫这两天没少跟你嚼舌根子吧,我在乔家是怎么过的你会不清楚!我敢跟婆婆说半个不字吗?”
宫卓良没好气的冷笑,说着说着也确实把宫夫人当了垃圾桶,在乔家受的憋屈他不能跟小相公说也不能跟若蓝抱怨,火气憋多了会内伤的,正好都发泄在母老虎身上。
“这个……若蓝的事既然定了,她的卖身契我自然可以给你,但是若紫还有用,实在留不住,你就以没有体贴的丫鬟为由,从娘家再带两个过去。”
对于宫卓良的处境,宫夫人倒是没有什么怀疑的,若紫把乔家的规矩讲的大过了天,她只看到了宫卓良受气的一面,至于宫卓良跟乔应泽的互动都是关紧房门不让人知道的,再加上若紫在乔应泽面前受过挫,为了自己面子自然将他讲成了大脾气的官家少爷,所以宫夫人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宫卓良在他面前是不得意的。
“那成什么样子了,不明摆着我在夫家受气了,还得娘家送丫头给用吗……若蓝我是留不住了,若紫留着是有用,但放出去就是个祸根了,你当初怎么挑了这么个没心眼的,再找个靠谱点的备着吧,实在不行就送进来。”
一个若紫想弄走都顾虑这么多了,更别提再换俩个。宫卓良不耐烦的哼了声,拽拽的训起了宫夫人,主要是在暗示她,别光想着若紫有用,也得防她咬伤了主人。
“我知道了。”
宫夫人讪讪的应了,跟宫卓良之间也再没别的话好说,就起身要去取了若蓝的卖身契给宫卓良,她还打算出去继续吃酒听戏过生日呢,而对于宫卓良要见生母的要求,她也派了人去找吴姨娘来见。
“夫人,夫人您救救若蓝吧,乔家夫人要把若蓝嫁给一个傻子,夫人您救救若蓝吧。”
侯在门口的若蓝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忙用沾在袖子里的辣椒水点了点眼角,然后啜泣着跪倒在了宫夫人的面前。
“有这事?若蓝啊,你如今已经到了乔家,夫人就是想帮也帮不了你了,但你跟了夫人这么多年,夫人也舍不得你……这个你拿着,以后好自为之吧。”
宫夫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伺候了自己多年的丫头,心里对宫卓良的怀疑又淡了很多,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右手,最后挑了最细的金镯子拿下来一对给了她,就带着下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夫人!”
若蓝在宫夫人身后悲戚的唤了几声,却不见她回一次头,尽管若蓝早就知道她的狠辣薄凉,但今日切身的体会到了,却还是心里凉的彻底,若蓝看着手里的镯子嘲讽的笑了笑,挺直背脊转身进了屋里。
“若蓝,你的事情解决了,刚刚在外面演的怎么样?”
宫卓良正等在屋里,见若蓝进来了忙先把浸了水的帕子递给她擦眼睛。
“嗯,夫人想来已经信了八分,只是奴婢不演这一出,夫人也已经把卖身契给您了啊。”
若蓝止住了泪,厌弃的把宫夫人给的细镯子扔在桌上。
“给是会给,就怕她心有怀疑不甘的派人探消息,多安她一分心,就少了一分危险。”
宫卓良拿起那对镯子看了看,又重新塞回了若蓝手里。
“眼泪白掉的啊,这玩意也值点钱,换了留作私房多好。”
“想来我的事夫人是不会放在心上了,那若紫的呢?”
若蓝听宫卓良这么说了,也就把那对镯子收了起来,心里想着留下这对镯子做个证明,以后自己就跟宫家再无瓜葛了。
“若紫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