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傅明勋对此却提出了反对意见:“如果真的是埋到腐肉都烂光了的人骨,不可能还显得这么干净。”
“随便你们怎么想咯,”郎秋玉拍拍手接过云行再次递来的纸巾,“之前拍mv用过一次骷髅模型,感觉和这个触感不太一样。”
“也许吧,”傅明勋同样站起身,他看上去并不是很赞同郎秋玉的想法,“没藏东西,看来它只是一个用来吓唬我们的道具。”
“但你不觉得这道具实在是太凉了吗?”郎秋玉皱眉道,“我刚刚好像摸到了什么冷冰冰的东西。”
八月末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可郎秋玉在摸到骨头的时候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已经不是能用心理作用能解释的现象了。
不过好歹郎秋玉还记得现在是在直播,所以她并没有把事情往玄异的方向说。
听到这话,楼逍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顾唯笙一眼,然后他手指轻弹,一颗细微到肉眼难以察觉的火星立刻落到了透明的冰线上,时刻准备燃起一片大火。
顾唯笙和楼逍早先签过互不伤害的契约,按理说楼逍的火焰与顾唯笙的冰线本应该是相安无事地和谐相处,可谁让楼逍体内的业火是个疯起来连主人都烧的主儿,只消一眨眼的功夫,顾唯笙的冰线便因高温再次变回了灵气。
“很凉吗?”楼逍故作不解地摸了摸那副骨架,“我倒是觉得还好。”
顾唯笙无奈地看向某位戏精影帝:不是说业火只烧灵魂吗?他怎么不知道他体内的灵气什么时候有了思想?
[以业火的霸道,就算点不着也得给你融化了,]老白蜷着尾巴往顾唯笙的怀里缩了缩,[像你这种不怕业火的人是不会懂的。]
这话还真让老白说着了,业火对于顾唯笙来说真的就只是一朵最普通的火焰而已。
“我们走吧,呆在这里我总觉得瘆得慌,”祝灵小声提议道,“如果天黑之前我们还没找到能住的地方就麻烦了。”
蹲下身第二次“非礼”过白骨的郎秋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这骨头的温度怎么变了?难道刚刚真的只是她的心理作用?
得不到答案的郎秋玉也没多纠结:“那就走吧,把时间都耗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既然有人带头,一直保持低调的顾唯笙和楼逍自然没有异议,两人和之前一样步伐悠闲地跟在队伍的最后,似乎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但另外两组的心态显然发生了变化,一直冲在前面开路的祝灵背着背包和云行走在了队伍的中间,而新的“探路者”则变成了郎秋玉和傅明勋。
少了冰线的压制,也不知道那骷髅会变成什么样,顾唯笙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正巧看到了山中突然漫起的大雾。
白雾浓厚,却单单只笼罩住了下山的路段,顾唯笙脚步一顿,怀中的老白也不安地喵了起来。
“怎么了?”走在顾唯笙身前的祝灵顺着顾唯笙的目光看去,“山下有什么奇怪的吗?”
祝灵的眼底一片清澈,顾唯笙从她的眼中看不到半分浓雾的景象。
“没事,”顾唯笙摆了摆手,“只是老白它饿了而已。”
只是个胆小的普通人吗?顾唯笙不动声色地将在场地众人打量了一圈,那么到底是谁引来了这么多的骷髅呢?
若是他没看错,那跟在浓雾里冲他招手的骷髅,最少也有十数具之多。
“就知道它贪嘴,”楼逍顺手从背包外面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猫饼干递给顾唯笙,“不过笙笙,以后走路还是少回头的好。”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他听的,顾唯笙撕开包装把饼干递到莫名背锅的老白嘴边,极为配合地问道:“少回头?为什么?”
“传说中人的头顶和双肩各有一盏命灯,灯上燃烧的则是代表寿命的魂火,”楼逍边走边讲,一时间倒是把其他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人在走路、尤其是在走夜路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招惹上一些脏东西,但因为有这三盏命灯在,所以无论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轻易近身。”
“可是只要回了头,那命灯就会熄灭一盏,八字轻的人甚至还会三盏命灯全灭,彻底失去他的保护|伞。”
“都是迷信罢了,”傅明勋笑道,“没想到楼逍你也信这个?”
“之前演了个惊悚片,所以在这方面做了点功课。”
楼逍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他只是依照天师的职业道德开口提醒一句罢了,至于其他人听不听信不信,那并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那你这功课做得可有点偏,”傅明勋呛了一句,“这是探险节目又不是灵异直播,楼逍你就别故意吓祝灵了。”
啧,不愧是能源大亨,顾唯笙收起猫饼干的包装,敢这么和楼逍说话,傅明勋还是他见到的第一个。
傅明勋的呛声并没能引起楼逍的任何反应,无故躺枪的祝灵正低头和云行说着什么,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
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但还好几人很快就看到了节目组在地图上标出的第一块驻扎地,草莓卫视特有的粉色旗帜在林间摇曳,无形间驱散了不少人心中的不安。
“我们到了!”看到熟悉的logo,祝灵立刻雀跃着摘下了旗帜,“看来我们可以准备做晚饭了。”
郎秋玉却不像祝灵那么激动,节目组划出的驻扎地不止一个,既然有的选,她自然要选一个最佳的位置才行。
同样抱着这种想法的还有傅明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