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他才刚能下床,就画上了易容,带着我来苏州,”苏瞻秋顿了顿,她现在还记得他面上落魄的表情,“薛子安说,他想看看你是不是已经特别讨厌他了。”
苏瞻秋话音方落,垂下眼,任凭面前的人带过的风掀起她的衣角。
她走到床边,将那扇摇晃的窗户支起。
晴朗的夜空,只有圆月高悬,却不见半颗星子。
苏瞻洛冲到薛子安屋里的时候,孟醒不在。
薛子安被陡然开合的窗户惊了一跳,他没有内力,与常人无异,相当日那步法也仅仅只有架子而已,脚步是虚浮的。
这些落在苏瞻洛眼里,让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更加汹涌澎湃起来。
薛子安坐在床边,还没看清来人,就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猛按倒在床上,才要回过神,就听刺啦一声,衣襟被粗暴地撕了开来。
于是,薛子安认命地长叹一声,“谁告诉你的?酒久还是阿秋啊?”
没有应答,他要坐起身子看他,肩头伸来一只手,粗暴地将他按在身下。
“喂,”薛子安推了推他,“我现在不比往常,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