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小周把全部资料推到景组长面前,“是啊,最近几年未成年人失踪案全在这了。”
“希望能找到和这几起案子相似的。”景组长翻着资料说,“除了姚家那孩子外,前几天找到的学生尸体也是完整的,通知家属尽快火化,我怕那具尸体也会被偷。”
“头儿你放心,我已经让蒋严去通知了。”
“哟,难得你聪明一回。”
“嘿嘿,头儿你夸我,让我很不习惯的。”平时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还真没被夸过。
“我看你是皮痒。”景组长做出要打人的动作,小周躲闪着跑出去了。
办公室内只剩下景组长,他看着资料陷入沉思中。最近一共丢了四个高中生,而且全部死亡。其中两人的尸体是完整的,且被偷了一个。另外两个尸体不完整,一个被火车撞碎,一个掉入山涧缺胳膊断腿。他相信这两具残破不全的尸体不会被偷,剩下的那具完整尸体就说不好了。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嫌疑人为什么偷尸体,他们要拿尸体做什么?想贩卖内脏,还是卖给医学院做实验?
正在景组长思考案情时,小周敲门进来了,“头儿,有人报案。”
“什么案子?”景组长抬头问。
“财产诈骗案。”
“交给刑侦队,这种案子咱们不接。”景组长又说,“我说你又不是第一天来,咱们接什么案子你都不知道吗?以后这种事别拿来烦我。”
“不是的头儿,这案子特殊。”小周指指那些资料,“可能和咱们现在办的案子有关。”
景组长一听这话精神了,马上跟小周去见报案人。报案人是一对中年夫妻,看穿着打扮不像城里人。这对夫妻看景组长来,捧着水杯站了起来。
“两位坐。”景组长看他们神情恍惚,尽量做出和善的样子询问,“请说说案发过程。”
“案发过程?”妻子有些糊涂,说话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就是事情经过。”景组长琢磨着这对夫妻文化程度不高,所以换了种说法。
“我说我说。”丈夫听明白了,急着表述事情经过,“这样的,我们孩子得了绝症,家里没钱治,不久前死掉了。我们孩子才十六岁,我们寻思给他找个媳妇。”
“等等。”景组长打断他们,“你们的孩子死了吧,怎么还给他找媳妇?”
妻子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们老家的习俗啊,未成年的孩子死亡就给他陪个媳妇,我们管这叫冥婚。”
景组长似乎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这种习俗,并示意他们继续说。
丈夫继续说:“本来我们想随便做个纸人,跟我们孩子埋了就算是结婚了。可我老娘不干,哭喊着要找个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所以我们天天蹲医院等消息。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合适的,对方家长却不让,我们好劝歹劝也没说动。正在我们发愁的时候,来了一个人,说能找到十五岁左右的女孩。我们付了定金,那人说半个月后就到。我们等了几天,那人又说路上耽搁了,需要我们付运费,我们又掏了钱。我们又等了好几天,本来说好前天到,可今天也没到,再打那人电话也打不通了,所以我们来报案。”
景组长做笔录的笔掉到桌上,这是什么荒唐的案件,他们很明显碰到骗子了,还是用迷信和他们的无知进行诈骗的骗子。
“我不得不说你们一句,”景组长忍不住批评教育他们,“首先,不合理的风俗要摒弃,现在是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不是封建迷信的奴隶社会。再者,私下买卖尸体是违法行为。违法你们懂不懂?不符合法律的行为都叫违法,情节严重是会坐牢的。”
“违法,坐牢?”两人慌了,赶忙说求饶的话,“别抓我们啊,我们不知道。再说我们也没买到,那应该不算吧?”
“如果你们交易成功,我已经把你们铐起来了。”景组长算是服了,他们以为这是在买鸡鸭鱼肉吗?
夫妻俩一脸恐惧,拉着景组长的手差点跪下,“千万别抓我们啊,我们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抓了我们让她怎么活啊?”
景组长等人把他们搀起来,“知道的话就老实说,你们是怎么和嫌疑人联系的,嫌疑人长什么样,穿着打扮,以及有没有开车,开的什么车。”
“我们说,一定老实交代,保证不隐瞒。”
这两人断断续续叙说嫌疑人的情况,并将嫌疑人的电话号码上交,景组长马上吩咐小周去查。等他们交代差不多了,景组长让他们留了联络方式,叫他们回去等消息。
送走这对夫妻,小周回来就问:“头儿,这事要不要和月玄说啊?”
“先查查再说。”景组长才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是夙大师,魂差点吓没了,再一看是子桑的号,“靠,我眼花了,差点看成夙大师的电话。”
“头儿,我觉得夙大师打电话,如果三声之内不接会死。”
景组长瞪着小周接电话,电话一通那边开骂了,“老景,你年纪大手脚也慢了是吧,还是耳背反应迟钝?”
“不是不是,刚才有事...夙大师有事吗?”景组长听着电话回办公室,免得被骂的话传到下属耳中。
“有,有一个叫马磊的学生失踪了,应该在一点半到两点间。”
“失踪?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是那学生跑去玩了?”
月玄不想长篇大论,于是简短说:“这么说吧,最近流传着一个能满足人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