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敌人的主力一定就在赶来的途中,固守下去,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听我的命令,赶紧上船,去乌提卡。”这是马哥的建议,他也很快将这个想法转为了现实,很快就扔下了城市和港口,他的一些部众不愿意临阵脱逃,他就带着一个骑兵卫队,上了希提乌斯留下的带甲板的大船,急匆匆扬帆朝乌提卡城的海岸跑去。
于是剩下来的希提乌斯党,和马哥的骑兵,在名当地叫法比乌斯的意大利骑士的带领下,绕着城壁和港口,挖掘了守御用的壕沟,巩固了塔楼,储备了物资和粮秣,准备坚守下来——但是要是拉宾努斯真的带着主力来攻城,希波港能不能安然无恙,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要知道,拉宾努斯可是拥有十个军团的庞大军力,并且已经轻松夺取了基尔塔城、塔拉城等要点,半个努米底亚都在他的手中,他如果想要前来攻击希波港,那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事实上,在到处冒火的基尔塔城王宫林苑前,拉宾努斯就下一步的战略走向,与莱利阿斯等将佐展开了讨论。
拉宾努斯的方案是:洗劫掉基尔塔和塔拉城,但是要留下城壁和仓库,而后我自己统率七个军团抵达图姆尔河,顺带攻击瓦加城与苏亚托城,那儿是塞勒斯特物资的囤积地点,并可在那里抗御李必达乌斯;而莱利阿斯将军带着三个军团,顺着塔拉城东部的沙漠进军,配合以盖图利亚人和毛里塔尼亚人,在侧翼威胁李必达的部属——假如李必达前来攻击图姆尔河,我就占据彼处的山脉,奋勇牵制消耗他。而你则迂回到后方,假如他原地不动,我们就联手前后将他夹击击溃;假如他前进的话。你就冲入努米底亚和阿非利加,切断他的粮道。他会不战而溃;如果他前来攻击你的话,你就诱敌深入,将他引导到不毛之地,我也会及时赶到,将李必达团团围困在荒漠地带,将所有敌人全部歼灭。
“可是,还有个希波港没有夺取,会对我们的后路造成威胁的。”独眼的莱利阿斯虽然报仇心切。但还是出于审慎态度,对主帅的计划提出激烈反对,“敌人可以利用运输船队,给希波增强军力和补给,反过来假如给我三个军团,先夺取这个重要的港口的话,我方的后队和物资,就能源源不断地从西班牙输送到这里来。”
“但那样的话,你和三个军团就不能及时参加对李必达的攻击行为了,莱利阿斯我们来不及了。如果不能尽早占据图姆尔河和南部沙漠,展开有利的部属,李必达的军力优势就会凸显出来。这场战争的要诀就是‘快速’。”
独眼将军沉吟了会儿,而后对拉宾努斯说,“我相信你,神祇既然将所有的军团,和庞培党的命运托付给你,那就让我们在这个地区重现扎马会战里西庇阿的辉煌好了。”
拉宾努斯也很激动,“冠以西庇阿名讳的人,就不曾在阿非利加失败过。”
然而他很快想起了“伟大的岳父”的惨死,便硬生生地将话语的后半句给吞咽了下去。
于是最终一切。都在拉宾努斯的筹划下进行,他带着五千名西班牙骑兵。作为先头,于努米底亚狭长的旷野上策马狂奔着。莱利阿斯则统括所有的步兵军团,分为了三个梯队:前两个紧随拉宾努斯的步伐,目标是图姆尔河,而最后一个梯队三个军团,按照预定的计划,向努米底亚南部的沙漠地带攻城略地,艰苦推进。
很快,拉宾努斯的部队迫近了苏亚托城,此城本是王室积蓄财宝之地,现在则是使节官塞勒斯特行省行政院的所在,大部分物资给养也都在此,当塞勒斯特得到这个军情时,他正在瓦加城接待风尘仆仆跑来的希提乌斯和前任努米底亚王后塞勒涅,并得知了西部城市大部沦陷,希波港孤悬敌后的消息,本来的心情是忡忡的,现在当得知拉宾努斯骑兵居然如闪电般到来后,又不由得大惊失色。
“不要管苏亚托了,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是很难和拉宾努斯一较高下的,莫如坚守首府瓦加城,等到大祭司的主力到来。”希提乌斯建议说,“另外,万一瓦加城丢失的话,此处直到图姆尔河,我方一没有坚整的据点堡垒,二没有充足的水源了——要知道,图姆尔河的西岸,只有瓦加城周边有溪流经过,还有草地和森林,其余一直向东,都是沙漠地区,此城落入拉宾努斯手中,将来大祭司对他发起进攻,就要穿过沙漠作战,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但塞勒斯特却犹豫了,他有他的想法,他担当使节官以来,搜刮的几百万塞斯退斯,本来贪图安全,防备卸任后被行省的骑士商会控诉,是混在公帑里一起屯在苏亚托城的,要是坐视不救的话,那他以前向凯撒行贿二百万塞斯退斯才换来的职务,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塞勒斯特眼珠转了转,起身说“我一直在努力撰写关于朱古达战争的史书,在搜集资料的过程里,自问对当地的地理风貌还算是熟稔,况且瓦加城也有当地的一个军团,及六百名同盟骑兵,若是得到你的辅佐,我们可以在苏亚托城下打个不大不小的胜仗吗?这样苏亚托和瓦加,不,甚至是整个河川西岸的地区全部得保,岂不是更好?”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希提乌斯耸肩否决,“你我都不是拉宾努斯的对手,更何况他的武装要强大得多。”
“只要占据了水源,我们就不会输掉战争,另外如果龟缩在瓦加消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