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大胆而勇敢地说出自己的意见,多想想自己对国家应负有的责任,我们进入这个会堂,绝不是前往集市里买些花果蔬菜的小市民,我们是罗马共和国的特选父亲。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愿意跟随凯撒,谁还继续想和他做朋友,谁还渴望继续讨好他?那么可以,现在就脱下象征你们身份的长袍,与元老院、国家与人民彻底决裂。今天,就要选出合适的人,前去接受高卢行省,我个人的建议,是盖比努斯。”一个集市日后的茱莉亚会堂里,垂着衰老眼皮的博卢斯,在数百名元老集会前,首先做了定性式样的发言。
梅特拉.西庇阿接着跃出,谁都没想到他的立场,在当了伟大庞培的岳父后变换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顺滑,他高声赞同博卢斯的发言,并声称“在盖比努斯就任新的总督前,必须责令凯撒解散自己所有的军团,我个人觉得,期限就在来年二月的最后一日,因为三月是总督赴任履新的日子。”
“是的,没有您的提醒,我居然忘记了这个重要的日子,我以前浑浑噩噩,一直以为罗马的行省行政长官是六月份收拾行李去的。”科塔在他的那一圈里,嘲讽着西庇阿这家伙的故作高深,凯撒派的议员元老也打趣着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凯撒派也指认了两位代表发言,一位是卡里狄乌斯,一位是鲁弗斯,虽然代表凯撒的利益。但他们的发言比较温和。这在始终冷眼旁观的小加图眼中。似乎是凯撒乱了阵脚的反应,卡里狄乌斯是如此建议的,“凯撒之所以会有率领军团占据阿里米隆的过激行为,主要原因还在于他认为自己与庞培,受到了元老派不公平的区别对待,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案,还是先让两位总督返回各自的行省当中去,随后在新的执政官年份里。徐徐解决。”
卡里狄乌斯的建议,不但取得了鲁弗斯、司平泽尔、毕索等人的附和,就连共和派里的稳健分子,如马尔克卢斯也发言赞同,马尔克卢斯的表示明显也是为了庞培考虑,“各位同僚们,你们是怎么了?难道愤怒真的冲昏大家的头脑了吗?现在半个罗马城都化为灰烬,我们则站在个临时搭就的会堂里,手头上没有丝毫可调动的军力,就在商议如何在三天内缴掉十个能征惯战的军团械的问题。这简直是疯狂的自杀。我建议,将庞培与凯撒的任期都顺延一年。随后两位新任的执政官在来年募兵季,征募三到四个新军团,用于捍卫罗马城,而后再通过法律解决难题——没有武装做后盾的议案,实在是毫无威慑力。”
但马尔克卢斯这种合理而稳妥的方案,却遭到了马赛拉斯与杜米久斯两位新执政官的联合怒斥抨击,他们甚至威胁说,也许马尔克卢斯接受了凯撒的贿赂,才会大放厥词,如果条件许可的话,他俩会考虑拷问马尔克卢斯家庭里的贴身奴隶,兴许能问出个什么来。
这样,马尔克卢斯被吓得立马坐在了角落里,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多语半句。凯撒派的两位发言人,也全部被斥退。
这时,茱莉亚会堂的外面,也发生了早有预谋的暴动——在庞培的指使下,许多他以前的老部下,包括许多百夫长与老兵,都拥挤在大广场上,面对这些久经沙场的家伙,克劳狄党也只能望风而遁,新执政官的党羽和雇佣来的角斗士,也举着火炬,点燃了广场上的帐篷,并将会堂围堵得水泄不通,高声喊着惩处凯撒的口号——这下,所有的元老开始慌了神,博卢斯立刻要挟所有人,就接任高卢总督的问题,公开表决。
凯撒的岳父毕索,还有监察官司平泽尔做出了最后的努力,毕索喊到,即便是元老院要通过对凯撒不利的决议,对方也应该有知情权:所以请给我六到七天的时间,我亲自前往阿里米隆去通知凯撒这件事,并劝告对方平静下来,免得罗马遭到兵戈之祸。
但是西庇阿等人冲上来,就在会堂上推搡殴打毕索等人,并且回绝了他们所有的要求。
“我否决!”这时,凯撒派的护民官巴萨图斯起来大声行驶否决权,结果十几个共和派的元老即刻把他围起来,不断地恐吓辱骂,巴萨图斯的衣服被撕扯,被拉得东倒西歪,但还在那儿竖着手,高喊“我否决,我否决!就连暴君苏拉,也没有废除护民官的否决权,难道庞培是个比暴君还可怕的独裁者?”
“让他否决好了,马上在护民官选举结束后,我们就公开在元老院投票,确定这件事,一旦投票结束,护民官的否决权也无法发生作用。”小加图劝阻了一触即发的殴斗,放过了巴萨图斯,因为在他眼中,凯撒派已是在垂死挣扎了。
甚至传出流言,马上趁着凯旋式,小加图便会联合庞培,先下手解决掉凯撒的十军团。
但元老院的投票,必须还是要两位新执政官联合主持,而新执政官正式行驶如此权力,又要等到护民官的选举结束,这是个相对固定的程序,小加图的发言,也正是基于此而说的。
护民官选举,与执政官选举时间相邻而稍后,但变数就在这个被小加图忽略的竞选里产生,或者说,这便是李必达一手操控的结果。
如此的结果,连自认沉着稳重的库里奥,也大吃一惊:
新选出的十名罗马护民官,除去继续连任的他表面上还是个共和派分子,其余的连任的,新当选的,全是凯撒派的人士!
甚至从叙利亚刚跑回来的安东尼和保卢斯,也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