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林汉的计划,他将将趁着二战的机会,战后设法在东南亚加里曼岛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华人国家,新加坡地理位置太敏感,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在此建国。九一八马上就要到了,此次路过新加坡只是暂时停靠补给,林汉准备处理完中国的事务后再回头到加里曼岛去“显灵传教”。不过依照事前发出的电报,萨菲罗斯教在新加坡传教一年招收的信徒,以及从加里曼岛赶过来的部分信徒,现在都聚集在那个小港湾旁的小渔村里,恭候他的降临。
在港口苦候“先知”不至的吴小雨,最后还是得到了林汉的通知,略带失望地离开了码头。林汉是故意“吊”着他的,得之容易就不知道珍惜。这一年多来林汉在德国找到了几个东南亚布局的代理人,但都没有吴小雨的身份、性格让他满意。从前林汉没有身体,一切只能靠代理人进行,但在他拥有了可以自由行动的实体后,许多方案计划都要重新调整。
当吴小雨坐上过来接人的轿车,略带失望地离开时,林汉正躲在百米外的一个角落里看着他。此时萨菲罗斯号已经完成了在港口码头的作登记和过关程序,补充了燃料和淡水,正驶出港口开往萨菲罗斯教在当地的基地港口。依照林汉的吩咐,那里现在已经搭建好了一个祭坛,林算时间计算得很好,今天恰好是十五,又是一个“跳大神”的好日子。为了适合中国国情,萨菲罗斯教在东方传教时的名字,叫“拜月教”。
林汉不喜欢过多地插手过于繁重复杂的国家事务,但不等于他想为人作嫁衣裳,辛苦建了一个国家,然后白送给别人,乾降皇那样的太上皇,中世纪的罗马教皇这样的地位,才是他追求的目标。接触后林汉发现,吴小雨并不是个有坚韧毅力的人,一遇麻烦就想找靠山和“先知”,这正对林汉的胃口。如果他真的拥有有坚韧不拔品质,林汉才是真的要头痛了。
林汉见车子离开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开始了独自一人在新加坡城内的半日游。新加坡虽然不是他的目标,但当地华人众多,林汉要做大事,最缺的不是资金而是人材。趁着天黑前的这点时间,他也想亲身体验一下,二十世界三十年代,殖民地时期的新加坡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新加坡港内,停靠着几艘英国的战舰,吨位不大,大的不过四五千吨,小的只有百来吨。萨菲罗斯号入港后,停靠地附近三百米远,就有一艘两百多吨的小型巡逻舰,林汉曾试着想使用虚化瞬移的能力,但结果和他欧洲做过的测试一般,还是失败了。这个世界各种各样的规则,在强烈地限制着他和汉娜这两个不科学存在的能力。如果没有这些限制,林汉和汉娜完全就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军舰杀手:只要近距离经过敌国的军舰,然后虚化瞬移到敌方军舰的弹药库里,引爆弹药,或者瞬移到军舰底部的龙骨等要害部位,在龙骨上做手脚......
现在是炎热的盛夏,新加坡港湾内依旧热闹非凡,来自世界各地的货船在港口里进进出出,加水、补充燃油,卸载货物,这一切都在林汉的感知力被扫描得一清二楚。港口附近的几座炮台也在他的扫描范围内,一门门岸防炮的炮口都朝着大海的方向——十年后,当山下奉文的六万大军沿着马来半岛杀至时,这些炮口只能对海发射的大炮,最后几乎一炮未发,全成了日本人的战利品。日本人占领东南亚后,照例对当地的华人进行了大规模的屠(蟹)杀,而当地的土著也更趁机落井下石——华人在东南亚的地位,一直到二十一世纪,中国完全崛起后才稍有改善。但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他们在东南亚仍然是被歧视和提防的存在。
林汉站在港口,看着港湾内来来往往的船只,想象着六年后在中国土地上发生的种种灾难,后世纪录片和老照片上记录下这个时代的种种画面,心中在波澜起伏
就象汉娜所说的,林汉虽然经常经精虫上脑,生活糜烂,可是他更终究无法抗拒被深植于他灵魂深处的民族主义情怀,那些情怀对他的影响,就是战争情怀对汉娜的影响一样。
“中国的问题,自有那个人来解决!而这里需要一个纯粹的华人国家,这里,才是我的根。”
林汉伸出手,对着港湾虚抓了一把,心中已是坚硬如钢。
“日本人,英国人,美国人,还有北方的毛子,洗好脖子等死吧,我会让你们在二战中流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