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有两条阳物吗?”张洞之笑问。
“我如何知道?”莫问摇头说道,之前他并未往这种毒虫身上想,因为蜈蚣虽然是毒虫,其本身的寿命却不长,受自身寿数所限,蜈蚣极少有成精者。
“你之前遇见过成精的蜈蚣没有?”张洞之好奇的问道。
莫问闻言转头发笑,“实话也不瞒你,我学道一年,修行一年,入世一年,总共不过三年时间,你当我能降服多少妖物?”
“三年便有这等成就,当真了不起。”张洞之真心赞叹。
“先前于黄县你想必也听到了那雷神言语,我乃上清准徒之一,所学技艺集上清诸多秘法之精妙,我得了先天之利所以才能三年见功,换做寻常道人修道十年亦不见得有此修为。”莫问随口说道,凡事皆有利弊,速成的弊端在此时再度体现了出来,由于没有师长的言传身教,他对于各种妖物了解的并不齐全。
“上清准徒一共几位?”张洞之好奇之心大起,所问已然偏离了眼下主题。
“算我在内,共有七位。”莫问自不会有所隐瞒。
“若是你们七人聚在一起,岂不是所向披靡,横行无忌?”张洞之感叹。
莫问闻言微笑摇头,世人都有一个特点,无能之辈通常喜欢聚集成群,若是能力超群则往往乐于独行,七人皆有绝技在身,志向亦不相同,自然不会聚集一处。
张洞之见莫问摇头便没有再问,手指大殿话归正题,“你可有把握降服这妖物?”
“想必不难。”莫问点头说道,虽然他没见过这条蜈蚣,但根据它有两条男根这一情形来看,这条蜈蚣应该没有太深的道行,况且根据地上痕迹来看,此物个头亦不是很大。
“眼下该如何为之,可要搬开这殿中杂物?”张洞之问道,降妖之事莫问为主他为辅,所以凡事皆要莫问做主。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做计较。”莫问摇头说道。
“那好,我先回城一趟,与他们说上一声。”张洞之转身要走。
“你若走了我如何能够说得清楚?王府见我久出不归,定会前来寻我,届时可由他们告知令尊令慈。”莫问急忙留住张洞之,此时这周围有不少宫女在盯着他们二人,不知为何,莫问始终感觉这些女子的眼神与当年所见饿狼有些相似。
“那是最好,我也不愿跑这些路。”张洞之止步。
夜色逐渐降临,二人回返南门门房,此时那肥胖尼姑已然为二人准备好了饭食,这些尼姑行动是自由的,采买的食物很是齐全,不过莫问心中有事,只吃了少许便出了门房跃上门楼。没过多久张洞之亦走了出来,手持瓷瓶跳了上来,坐于莫问身旁。
“不知那妖物去了哪里?”张洞之说道,此时已经过了酉时,夜空之中出现了扁月,虽然光线不很明亮,却已足够习武之人看清周围的事物。
“当是外出觅食去了。”莫问随口说道,在张洞之上来之前他已然凝神感知了一遍周围的环境,那妖物并不在这方圆十里之内,想必已经去的远了。
“你所思为何?”张洞之见莫问眉头微皱,猜到他在思考问题。
“若要修成人形,兽类最为容易,其次是飞禽,最后方才是虫类,似那蛇鳖之属天生命长,活的久了幻化人身亦不出奇,可这蜈蚣乃短命之虫,寻常不过五六年的寿命,最长也不过百年,我不解的是此处的这条蜈蚣怎能活的这么久?”莫问皱眉说道。
“这天宁庵本是道观,那条蜈蚣是否是之前住在这里的道姑驯养的?”张洞之猜测道。
“大有可能,若无人为助力,蜈蚣极难长寿,这正殿下方想必会有地道密室。”莫问点头说道,道人驯养异类并不少见,只是驯养多为坐骑,先前住在这里的道姑为什么要养条蜈蚣。
“待得明日搬开就知分晓,对了,军部有消息传出,周将军已经击溃了敌军主力,眼下正在扫荡余部,用不了多久就会班师回朝。”张洞之将酒瓶递向莫问。
莫问摆手没接,道佛斗法之期不远,补气内丹还无下落,若是老五路上耽搁太久,即便带回了内丹,他亦没有足够的时间炼化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山下出现了十余只火把,莫问认得那些人,正是王府中人。到得近前,莫问告知他们将要在此滞留几天,让他们回去告知周贵人,顺便通知张府。
“皇后此举会不会是支开你,趁机加害贵人和两位王爷?”张洞之不无担心。
“不会,我曾明白说与她,若是她再敢暗中作祟我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除掉我,只要我健在,她们便不会冲贵人和两个孩子下手。”莫问摆手说道。
张洞之刚要接话,却听得寺院之中有琴声传来,二人皆感好奇,便侧耳细听,琴声是自东南方向传出的,起调便悲,弹的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
这是一曲表达思乡之情的曲子,本为胡笳演奏,亦可为琴奏,一经弹奏,悲气弥漫。
莫问初闻之时并无悲切之心,反倒有鄙夷之意,这些宫女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无辜者自然是有,但绝大多数是咎由自取,若是远离皇帝便不会有此下场,既然当年心存争权夺利之心,落得这般田地便不能怨天尤人。
到得中期,鄙夷之心消除,但此时仍无怜悯之意,因为他的身世比这些宫女更悲苦,认识的人尽数死绝,父母惨死,唯一的寄托还变成了如鲠在喉的梦魇,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