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先走。”
吴千蕊立即明白了楚淮睿的意思,于是一脸不瞒地瞪了他一眼,“走什么走,如今能够对付他的也就只有她了,你放心吧!倪荣今日不是她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今日将剩余的全部贴上来,奈何字数还不少,所以还是按照正常的章节字数上传吧!
☆、完结
诚如吴千蕊所说,彼岸上次与倪荣对打,差点丢了性命,更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按理说她内伤刚刚恢复,是不可能进步如此神速的。
而如今的彼岸却又像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手中的宝剑带着势不可当之力朝倪荣疯狂地进攻着,这凌厉的剑法竟比她当初参与武举争夺武状元时还要迅猛三分,身上虽然已经多处挂了红,但却能够让这个自诩从未遇见过敌手的倪荣险些招架不住。
即使如此,楚淮睿还是担心,因为囚禁而昏暗的眼神越发的昏暗。
两人越战越激烈,足足打了半柱香的时间,眼看着倪荣体力开始不济,一连好几招险些丧命,而彼岸却是越战越勇,那速度与身法就好像刚刚加入战斗,最后在众人的期盼中,彼岸一记回头刺将战累了的倪荣刺穿了胸口,将他死死钉在阴阳殿正殿的墙壁上。
众人这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被钉在墙上的倪荣瞪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彼岸,仿佛仍然不敢相信这冷冰冰的物件真的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一切就像梦境,显然那样的不真实。
“你是不是无法想象我突然变强了。”彼岸脸上绽放出一朵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就像百花丛中最为娇艳的一朵牡丹花,拼尽了所有的芳华终于熬到了展露锋芒的时候,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与倪荣截然相反,当自己手中的剑插进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人的胸膛时,一股真实与满足感就像人体内的血液,从脚底漫遍全身,仿佛自己之前的种种经历都是梦境一般,无法揣度、无法想象、更不敢回首。
彼岸握着剑柄突然用力一搅,剑刃在倪荣体内生生地滚动了一圈,痛得他青筋好似要从额头上暴出来一般,双眼里已经混进了血丝。
“只可惜你到死都不会知道。”彼岸双眼突然阴沉下来,带着寒冷的光,仿佛两年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落葵又回来了一般,“我姐姐从未想过要背叛你,就算她无意间偷听来你的真实身份,她也从来没有打算告诉过别人,就连我也是在你设计杀害她时,她死的那一刻才知道的,她对于你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可是你却还是烧死了她。”
彼岸握着剑柄在他的体内又搅了一圈。
倪荣痛得嘴角都开始冒起了血丝。
“这一剑是为了姐姐,也为了那些无端因为你的猜忌而命赴黄泉的人。”彼岸咬牙说完,又从长靴中拔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就那样狠狠地刺~进了倪荣的右胸,“这一剑是为了今日被你凌虐的三人。”说完手中用力一搅,面前高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壁倒了下去。
朱翕身后的大理寺卿唯恐倪荣就此丧命,无法将其的罪名昭告天下,于是上前道:“彼岸姑娘,您可不能杀了他呀,他还要留着命认罪的。”
彼岸并未理会此人,而是将清冷的目光投向了朱翕。
朱翕立即转头对着大理寺卿道:“黎大人,倪荣的存在就是朝廷的一个污点,与其让他去侮辱朝廷,让百姓对朝廷失望,还不如就此秘密处理,就算哪一天世人知道此事,也会让他们知道,作恶终会自食恶果。”
朱翕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理寺卿见此也不再多话。
倪荣听到此言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口腔内的血液如水柱一般直往下流,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彼岸,声音嘶哑地道具:“很对,作恶终会自食恶果,不知道你的这具身体是否还像之前那般受用呢?我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到时咱们依旧是一对主仆,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像九幽深处的怨灵,直刺得人心里一阵阵发紧。
彼岸眼中戾气闪现,将插在他胸口上的两把兵刃快速地拔~了出来,然后又以迅雷之势朝他的旧伤处插了下去,再用力一搅。
“这两剑是为那些千千万万因你受苦的人,他们的冤魂会化作千万条利刃,无论你是生是死,无时无刻都要受尽万箭穿心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倪荣得意而又痛苦的脸色突然失去了颜色,脑袋垂了下去,他这一生无论是作为京卫指挥使还是作为阴阳殿殿主,随着彼岸的最后一句消失在这天地之间,他这一生将再不会续写。
那颗曾经愤怒、痛苦、心酸、仇恨的心好似在那颗脑袋垂下去的那一颗悄然禁止,而等待她的是一无所知。
十三岁以前是个只会在姐姐的庇护下长不大的小姑娘,虽然受尽了训练之苦,但是那时的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必然的,就像狼与兔子,阴阳师与她,所以她要学会努力奔跑。
十三岁以后直到二十四岁,整整十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期间她变成了狼,而别人变成了兔子,虽然知道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