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家便立即来了精神,迈着脚拼命朝前冲去,不时回头像个快乐的鸟儿一样催促云大叔快点,可能实在太饿了,身体比脚还要快,她这一个铿锵便将平整的雪面印出了一个“球”形来,本来应该是人形的,奈何某人穿得实在太多。
云实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将她从雪堆里拎了起来,顺便关心了一句,“有没有摔到哪里?”
雪彤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就见云实抻出手来替她轻轻拍掉头上的雪花,“雪地湿滑,走路小心一点。”
雪彤红着脸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旺呜……”一阵狼吠破暮色的天际,雪彤猛然一惊,逃也似地躲在云实身后,然后探一个头来向前瞄去,只见数头灰白相间的狼朝他二人狂奔而来,个个背毛挺立,呲牙咧嘴大有争抢食物之势,雪彤吓得脸色发白,看来她真应该好好感谢刚才摔了一跤,否则自己冲到前面该如何是好?
“噹……”
云实手中的青鸣剑发出一阵低鸣,被他拔了出来,在身前简单地耍了个敛花,然后做好攻守准备,双眼如炬地盯着朝自己奔跑而来的狼群,低沉地道:“等下我缠着它们,你趁机躲进来。”
雪彤抬头不依地瞟了云大叔一眼,拔出手中的宝剑与云大叔并肩站在了一起,犟道:“要死一起死,我才不做贪生鬼。”
狼群眨眼即至,云实也顾不得跟雪彤争辩,匆匆地道:“好,你负责最右边那只小的,另外七只大的交给我。”
雪彤恍若未闻,眼睛直直地盯着所有的狼,身形微矮,随时准备出招。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如临大敌地瞧着狼群朝他们奔过来。
许是感觉到两人身上深深的寒意,狼群跑到他们身前近两丈的距离却停了下来,它们彼此站成一排,尾巴竖得笔直,伸着脖子仰着头冲这二人龇牙咧嘴、满目凶光地狂吠不止。
雪彤第一次遇到如此凶恶的情况,阴阳师虽然可恶,但他们尚且还算是个人,还能够与其沟通一二,彼此联络联络感情,可是面前的这群狼,却叫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与其愉快地沟通的,更别提联络感情了,是以她遇到如此情况,竟好似面临了十万大敌一般,心里颤颤巍巍的,但又害怕云大叔分神来顾及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我才不怕你们的架式。
两人与狼群就这样你凶我,我凶你地用眼神比狠了好一阵子,就见两名异域打扮的汉子从村庄那边跑了过来,嘴中叽叽哇哇地不知道在说啥,那八头狼听到他们的声音,纷纷回头望去,刚刚还竖得笔直的尾巴立即软了下来,像一群在风中不停摇摆的芦苇,左右摇摆不停,样子十分滑稽。
雪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救星到了。
其中一名汉子对头狼群叽叽哇哇地吼了一阵之后,便见它们风一样的逃走了,雪彤这时才明白过来,她与它们无法交流最大的障碍就是言语不通的问题。
另一名暮鹤幼叩皆剖得媲埃看了看他手中的青鸣剑,暖言笑道:“雪橇犬没有攻击性,刚才只是瞧着你们面生,在提醒村里有外人到了,没有吓着你们吧?”
“什么?”雪彤惊道:“它们不是狼吗?”
汉子依旧是微微一笑,“它们是长得最像狼的雪橇犬,不是狼。”
此人一口流利的汉话让雪彤瞬间觉得打开了同一个世界的大门,豁然多了,只是刚才着实被这群像狼的恶犬吓得不轻,而且她也不认同那种龇牙咧嘴是在提醒人而不是在挑衅人。
云实将青鸣剑插回剑鞘中,低头看了看雪彤惊魂未定的脸色,遂一脸严肃地同那汉子讲,“突然叨扰贵庄确实是我们的唐突,可是您手下喂养着这么多大犬却不加以管束,未免有些大意了,今日还好遇到的是我们,若是旁人只怕您要折几条去了。“
汉子微微一愣,随即赔笑道:“你们别看它们长得像狼,眼神凶恶,实则他们是非常温顺的,平日有生人进村子也没见它们这么大反应,想来是受了些什么刺激,二位就不要跟这些不通灵性的畜生一般见识了。”
“什么意思?”云实想是读懂了汉子的话里有话,一双墨眉微微敛起,身上似有似无地散发出了一阵寒意。
雪彤瞧见这两人说话□□味越来越重,偷偷地拉了拉云大叔的袖子,对着汉子笑道:“您说得对,这些大犬肯定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一反常态的,我们又怎么会跟它们一般见识呢。”
汉子笑脸望了一眼站在云实身边脸蛋被冻得通红的雪彤,继而又把目光投向云实,“总算见着一个明事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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