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曲起双膝,用手环抱住,轻轻点头,示意费云扬自己在听。
费云扬低头看着他的发心,眼里是沉痛的悔恨和愤怒。
“我找到许清远的时候以为他是长亲的转世,他那时候就要死了,又求我救他,没有办法,我只好转化了他。可是在转化的过程中我就知道他不是我要找的人,长亲血液的那股熟悉味道,明显不是他本身血液的味道,而是外来的,尚未与他的血液完全融合。”
“我很失落,与先前巨大的狂喜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感觉连命运都在捉弄我,嘲笑我,明明我离长亲已经很近了,明明已经那么近了!却又不知该从哪里继续找下去。他来找我,看见我桌上压着的照片,那是长亲的魂戒,我一直在托人找这个。他问我照片上的是什么,还说会帮我找。”
费云扬周身气息动荡,窗门紧闭,窗帘却被卷起,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陆离深深闭了闭眼,心中呜咽不止。
“我查了他生病期间所有的受血来源。离离,没有你!”费云扬有些疯癫了,“我如果第一时间去查就好了!”
费云扬猛地将陆离抱在怀中,紧得让他肋骨发疼。
陆离伸手轻轻环住费云扬。
费云扬大口地呼吸,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
“我又…我又漫无目的地找了四年,直到,直到那一次去陆家替血族要一个新鲜血奴,看到了那些照片,离离,我看见照片上的你戴着那个戒指。”
费云扬的语音有些颤抖,陆离轻抚着他的脊背。
“陆振声说,那个戒指你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