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爷爷演戏,没成想老爷子打仗在行,演起戏来也像模像样。
“是,爷爷,您别生气,这事儿都赖我。”顾洲越说着,还凑到姜偕耳边低声道:“爷爷最近高血压,你就依他一回。”
姜偕暗地里掐顾洲越的腰,看他疼的脸都红了才算完。
“顾爷爷,顾洲越他没那样,您别着急,最近他老实着呢。”姜偕笑着说。
本来就是用老哄老爷子开心的一句话,姜偕没成想会被老爷子当成承诺,当晚就跟回南边养身子的姜家老爷子透了气,姜老爷子呢,马上给姜治凯打热一通电话。
姜治凯接着他老子电话的时候正好在家,除了工作的姜偕外,一家子正好在一块儿吃晚饭,姜治凯每说一句,姜幸的脸就白一分,到姜治凯把电话挂了,连着范陈萍都大吃一惊。
这要是原本的她自然是十分乐意的,但是时至今日,她还指望着姜偕带着嫁妆嫁给她儿子呢!
“爸。”姜幸努力克制自己,稳住声线,问道:“爷爷的意思是姐姐要和顾家订婚?”
姜治凯晓得这个继子和女儿关系好了许多,现下关心姐姐的婚事倒也正常,况且这事儿实在是囍事一妆,就喜气洋洋的说:“十之八九吧,顾老爷子那边本来就极其中意小偕,这样也好。”
“姐姐...同意了?”
“说起这个,这小丫头,你爷爷说是前两天和洲越一块儿回顾家说了这事儿,真是,也不知道跟自个爹先说一声,回来非得说她几句!”
姜治凯还在说些什么,姜幸已经听不见了,他那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一个星期前她还躺在他怀里吻他,凭什么转眼就要嫁别人?
僵硬的放下碗筷,一句不言的上楼。
“小幸怎么了?”姜治凯问。
范陈萍给姜治凯夹菜,好不容易挤出一抹笑:“快高考了,他最近都在加紧时间复习。哎,治凯,小偕怎么一句都没跟家里说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打电话问问吧,别回头弄出岔子,孩子该不高兴了。”
姜偕忙的一个人当两个人使,葛秀秀的qiáng_jiān案到现在又有了新的进展,这事儿牵扯到了县政府,事情变得更加麻烦,王容那边儿一个人快罩不住了,她得尽快联系一个靠谱的人去帮她。
好不容易有空喝一口水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姜幸,姜偕给他的备注是“小拖油瓶”。
原以为是小拖油瓶这几天没见着她要撒娇,可一按接听键就听见他暗含风雨的声音,低沉暗哑。
“姜偕,你现在在哪儿?”
大雨
“姜偕,你现在在哪儿?”,姜幸咬牙切齿的问。
姜偕什么脾气,怎么可能吃他这套,谁知道这小拖油瓶乱吃什么枪药,当即反问:“你跟我说话就这个态度?”
“我他妈问你现在在哪儿!”姜幸已经暴跳如雷。
姜偕的火气陡然蹭的上来,操,她什么时候在姜幸这儿受过这种窝囊气,骂道:“把你丫那张乱喷粪的嘴给我洗干净了再说话。”
然后利索的挂掉电话。
姜幸攥着电话的手气的发抖,他现在没有理智,理所当然的以为姜偕这态度是想一脚踹开他,好和顾二双宿双飞,缠缠绵绵到天涯,越想越乱,他现在的恐惧已经大于怒火。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害怕。
他害怕被姜偕抛弃,他好不容易在她心里占下一席之地,不能这么被毁了,他已经享受过姜偕的好,他感觉过被她亲吻的甜蜜,他已经不敢想象没有她的生活。
他会死的。
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她不抛弃她?
威胁吗?用什么威胁?他有什么是她不舍的?
是他自己······
姜幸想的整个人都有些魔障了,他得用自己来威胁姜偕,她如果敢离开他嫁给别人,他就死给她看。
他得去找她。
姜幸噔噔噔的下楼,范陈萍在后边追着问:“小幸,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外面下着雨呢!”
姜幸在玄关处穿鞋,机械而僵硬的说;“有东西落在学校,我去拿一下。”说完就夺门而出。
留下目瞪口呆的姜治凯和尴尬的范陈萍。
······
今夜大雨滂沱,城市不如以往夜晚繁华,路上行人稀少,只有路灯依旧伫立,明晃晃的灯光,间或一道光影闪过姜幸的脸,为他那张俊脸的脸更添一份清冷的光泽。
姜幸坐在出租车后座,再三告诫一会儿如果见到姜偕,自己要冷静,不要惹她生气。
到了工作室,姜幸快跑几步进大厦,可还是被淋的一身湿漉漉的,黑亮的短发垂下来,有几缕遮过眼睛,引得旁边经过的女孩儿们不住地驻足去看,有大胆些的还掏出手机来拍,闪光灯没关,姜偕下意识的瞥过去,眼神可谓是不友好至极。
那女孩儿赶紧拉着同伴匆忙走了。
进电梯,到了姜偕工作的楼层,前台的女孩儿对姜幸印象极深,毕竟这样好看的男孩子实在太少见了,她惊喜的笑着问:“姜小弟?你是过来找姜姐的吧。”
其实姜偕的年纪还不用她们叫姜姐,可她能力高,职位也不低,平时工作起来跟个炮仗似的,有小部分年纪小一些的就会叫姜姐。
“嗯,请问她在吗?”姜幸面无表情。
“在的,但是可能她现在正在忙。”前台说。
姜幸一路过来已经冷静许多,况且他一待在有姜偕的空间里的时候,那股子劲儿就放佛被压制了下去,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