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这样不舍的心情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他用了一整夜的时间仔仔细细地看她的脸,每一个线条每一寸肌肤他都要牢牢地记在心里。
最后的最后,他站在滂沱的大雨里,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视线。他想叫住她,他好想叫住她,叫她停下来,叫她再回头看自己一眼,叫她再给自己一个拥抱。
可是他来不及,他总是这样,来不及。
情况已经坏到了极点,最近他开始出现了幻觉,也慢慢变得嗜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白日里,静脉输液从来都没有停过,就连晚上,在服用完止痛片的几个小时后,他又会疼痛难忍地醒来,再次注射止痛药物。
床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她发来了一条音频。
他的眼睛里闪过光亮,用那不受控制而轻轻颤抖的手指按了好久,才终于按下播放键。
她熟悉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
“e
y
love
it
is
a
river,t
drow
the
tender
reed.”
他笑起来,房间里的灯光仿佛都被揉碎了融进他的眼睛里。
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花了两分钟才在床垫下面找到了钥匙,缓缓打开床头抽屉后,艰难地伸出手拿起里面躺着的照片。
她一袭红衣,正在怀里呆呆地看着自己,他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角。
他安静地躺回床上,因为刚才的翻找动作而吃力地喘着气。他把那张照片拿起来贴在胸口,只觉得她好像就在身边。
耳朵里是她的歌唱,他还听见她说要让他也唱歌给她听。可是他好累啊,他想睡了。她不依,撒着娇说,一定要他先唱完歌才能去睡觉。
好,他含笑答应着。只要她快乐,他都会去做。
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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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忠(nph)
(
离离
)双生子
闻言,林浩衍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今天早上我还看见朝朝坐他的车离开了!”
“那是他弟弟。”他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同卵双胞胎。”
林浩衍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无法自拔。
“他弟弟还在脸上动刀子做了微整,这下就算是他们爸妈活过来也认不出谁是谁了。”
“为,为什么?吴子韩为什么这样做?”
“不知道,”吴子韩心思如此缜密,就连他也不禁叹服,“不过小朝肯定是主因之一。听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最爱她的人么?”
积了很长一截的烟灰掉落在林浩衍的手背上,他被烫得身子一震。而后,林浩衍抖落烟灰,颓然地靠进座椅里。
“而且,他弟弟一年前就办理了改名手续,”他抿了抿唇角,“也叫吴子韩。”
“他会接手他哥哥名下的产业,只不过对外严密封锁了消息。”
林浩衍闭上了眼睛,仰起头,又点燃一根烟。“你会对朝朝说这件事么?”
他轻轻笑了,“你会允许?她知道以后,必定这辈子心里都放不下吴子韩了吧。”
“那就让她永远都别知道。”林浩衍缓慢地吐了一口烟圈。
“我也是这样想。”
“你,叫什么名字。”林浩衍转过头。
“我?”他摘下鼻梁上一丝度数也无的黑框眼镜,“我有很多名字。”
林浩衍冷冷地看着他的脸,“那就告诉我你不在通缉名单上的名字。”
“好啊,”他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摸着下巴略略思考了一会,“就叫叶暮。”然后他仿佛被自己明智的想法所取悦,“花叶相生,朝朝暮暮。”
“你做梦。”林浩衍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
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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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
)逼问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子呛人的烟味。
花朝很难得看见吴子韩连着两回都开同一辆车,她悄悄转过头打量了他一眼。他精神似乎很不好,整张英俊的脸都有些憔悴苍白,更别提眼下两轮极其明显的黑眼圈了。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花朝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今天看到他的人了,她的心才安定下来。
“生意难做。”他淡淡地开口,带出一股缭绕的烟雾。
连那副嗓子也被烟熏得有些沙哑。
“钱是赚不完的,”她小心地劝着,“人生得意须尽欢呀。”
他牵起嘴角一笑,“好个人生得意须尽欢,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花朝猝不及防被他呛了一句,心里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你看上去倒是安然无恙,想必那浓硫酸半点儿也没沾到吧?”
得到她遇险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处理后事,无暇分身。派了几个人跟去,才知道她根本毫发无伤。
“嗯,路过的男同学救了我。”花朝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倒退的景物。
“男同学。”他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打着方向盘在转弯处一个甩尾,488漂移出了原本规律的轨迹。“你身边的男人是越来越多了。”
“我和他没什么,你不要乱想。”花朝忙不迭解释道。
他没有说话,沉默地轰油加速。488提速时强烈的推背感放佛被人一脚狠狠地踹在背上,从ferrari跑车内核心脏里传来的那狂躁的声浪几乎要将花朝吓得尖叫起来。
“那我呢。”
花朝在巨大的噪声中几乎没有听清楚他喃喃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