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11
过了几日,便是中秋了。
夜黑如墨,一轮明月高挂。
「不过,我只是其中不成材弟子之一,因为太不争气啦!便被gquot;
/gt;里的人踢出来历练啦!从我嘴里是探听不出什麽的。」俞凤笑得很是无赖。
常思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便知这人说的身份定是唬弄他「别瞎闹我了。」
「嗯──是不是觉得我人不仅长得玉树临风,还傍有一身绝世武功而开始崇拜起来我啦!」
眼睛看着俞凤逗趣的表情,常思归不禁笑了起来「瞧你说的。」
一看见那张笑脸,俞凤的眼眸便柔和了起来「对了,这几日好吗?听说府上的事务繁杂,想是忙碌得很。」
「还好。」常思归顿了顿,最後摇了摇头「没什麽事,你呢?」他并不想多说什麽,怕说了让对方觉得自己没有担当、没本事,不想在他面前显得狼狈不堪。
「自是没什麽挂齿之事可说,不过──倒是发现了新鲜事。」将两只茶杯用热水冲过,注入茶水,俞凤眼里透着几分兴致。
「什麽事?」
☆、临渊12
喝了口茶,俞凤说「我没想过你会屈身於怡春楼当乐师,一开始没联想得到,後来发现之後……」说着,从床旁的柜子取出了长盒子,打开,跃入常思归眼里的,是一把雅致素面的南胡「花了几日下来找到了这把南胡,总之──是给你的。」
常思归捧着手里的南胡,一时震惊的接不了话,带着被揭穿後的尴尬,最後他才呐呐地说「我怎麽……能收。」当铺里收的东西各式各样,常思归自是也多了几分眼力,紫檀木造的琴身下给人用墨笔落款了,而落款的那人是逝去多年的造琴巧匠,留下的作品自是千金难买,常思归脸皮薄自是不敢收下。
「怎麽不行了,我说了,这东西就是送你的。」
「……太贵重了。」
俞凤一笑「这是发簪的回礼。」
「就算说是回礼,但这里也太贵重了。」从俞凤应予的三件事及这把南胡,就代表那只发簪对俞凤多麽重要。
而赠与发簪的那人,在俞凤心里该是如何的重要,思及此,常思归难免黯然了下来。
俞凤
/gt;了
/gt;下巴,一脸痞笑「我倒觉得值得,倒是要麻烦你奏些曲子。」微热的身躯靠在常思归身边「不许退还,你便收下就是了。」语气多了几分坚决,手放在常思归拿着南胡的手上。
指间的温度彷佛从皮肤窜上脑袋,脑袋像浆糊似地乱七八糟,常思归强打起jquot;
/gt;神「你想听什麽曲子?我看看会不会。」
「凤求凰。」
情诗吗……常思归心里有些酸涩,他实在不敢想俞凤心里那人是谁,也不想去想,他明白自己对俞凤来说不过是朋友罢了,自己那点心思实在见不得人,在心底叹了口气,常思归先是拿起南胡仔细地调了调音後,才开始低唱。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使我沦亡……
奏完最後一个音,将南胡搁置在旁,常思归还是忍不住问了「俞凤,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你觉得呢?」
常思归心里一窒。
「你喜欢我?」
被这麽直白地询问着,常思归脸上带着一丝慌乱紧张。
尽管会被人厌恶,常思归轻轻点了点头,敛下眸子却又不由得解释了起来「不……不是你想得那样子。」
俞凤抬眼看着常思归,眼神有些复杂,那点青涩的反应,哪里骗得了人。
真是个傻瓜。
俞凤想着,最後将满满思绪投掷成了声浅浅叹息。
两人相对无言。
常思归手心冒汗,也许对方发现自己不正常的爱恋了,是厌恶还是轻视?常思归心里後悔着,同时却又松了口气。
他和俞凤结识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如果俞凤因此讨厌了他,也许他就能将自己这般畸形的爱恋给冲淡些,最後,仍旧是那个不成器的常家公子。
☆、临渊13
月光被乌云给遮挡住了,黑暗涌入小小的船舱,他瞧不清俞凤的表情,心里噗通地剧跳着,失了序一般。
只听得那人嗓音低沉地道「常思归,你笑一笑给我看罢……」纤长的指尖从黑暗中身了过来,贴着常思归的脸颊。
常思归依言,扯动唇角微笑着,感受着那人的指尖慢慢滑下,手掌握着他的肩膀。
一晃神,常思归便被人给拉了过去。
两人的嘴唇撞在一起,才刚要呼疼,唇瓣便被俞凤的牙齿给轻咬着。
俞凤看着常思归惊讶的脸孔,心里一暖,jquot;
/gt;神上迟疑了一下,才将嘴唇印在常思归的嘴上,他本就纵情声色,fēng_liú得很,对方是男是女心里也不怎麽在乎,碰上了这误打误撞的青涩公子,尤其还喜欢着他,而他也喜欢这人笑起来的样子,便下意识地做出了亲密的动作,舌头探入青年口中扫荡着,霸道地吸取青年口中的律yquot;
/gt;,直到那人像喘不过气似地才拉开一小段距离,俞凤低低地笑出了声音。
「这是第二次吻你了。」
刹那,只见那人微微睁大了双眼
微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