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咱们老爷也不急着生儿子了,估计要把家业传给少爷。”
“那还用说,板上钉钉的事。”
沈慕枝在晚上九点踏入家门,他抬手摘下黑色礼帽挂在红木衣架上,把大衣扔给佣人,问:“老爷睡下了吗?”
佣人表情仓惶地欲言又止,半天没答话,这间隙楼上传来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听得沈慕枝神色一凛。
“晚上刘经理来找老爷,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佣人低声跟他说。
沈慕枝点头,挥手让佣人下去,他举步上楼,没敲门就走进沈寒清的房间。地上一片狼藉,杯盏花瓶碎了一地,门后跪了一个脸色蜡黄的小女佣,她看上去不超过十五岁,在室内姜黄色的光线中抖抖瑟瑟。
沈寒清面色阴鸷地坐在金丝楠乌木太师椅上,身上是白色杭绸对襟短衫配同色长裤,看到沈慕枝,他刻意别过了脸去。
“爹,儿子回来了,”沈慕枝满脸堆笑地走近他,双手替他按揉肩膀,“有什么火冲我来,犯不着对下人动气。”
沈寒清僵硬的肌肉被他灵巧的手揉来捏去,酸痛感逐渐消去,熟悉的舒适感袭来,他咬紧牙关,哼都不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