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你怎么来了?”涂延错愕地望着眼前盛装的孟成蹊,边用手指揉去自己的眼屎。
“我怎么就不能来?”孟成蹊懒洋洋地倚上门框,一时起了促狭的心思捉弄他,“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难不成你金屋藏娇了?”
“没有没有。”涂延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行吧,那我去你屋里坐坐。”
涂延茫然地张大嘴巴,怔愣几秒方反应出来,吞吞吐吐说:“这个……我屋里乱得很,实在不宜待客,不如……不如你去客厅等我一下,我收拾好就过去。”
“没事,”孟成蹊伸手把他往门边上推,“我就是来看你起床的。”
“啊?”涂延傻了眼。
孟成蹊自知失言,连忙补救说:“我是说,你也经常在我睡觉时候去找我嘛,就当礼尚往来啦。”
涂延刚刚睡醒,脑袋里正是一团浆糊,居然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便乖乖放人进房间。
屋里的确很乱,孟成蹊找了一圈没找到坐的地方,干脆站着,居高临下打量坐在床上的那人。涂延的睡袍系得松松垮垮,领口又开得低,孟成蹊低头就看到对方胸前光裸的那一大片,肤色健康,肌肉纹理漂亮,一时有些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