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颐被倒打一把,苍白的薄唇边慢慢的挑起一丝笑,他直起腰身,长长的哦了一声。
哦的意味深长,哦的不同凡响。
金曼珍的胸口鼓噪着,里头塞了一万只蝉虫,东突西撞,齐齐混乱的挥动的翅膀。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立时起身,像是扇小环那样抽他一巴掌。她没想到吴敬颐的本事日日渐长,从纤瘦的苗秧,长到一颗山崖石缝边的青柏,那些枝丫还带着锯齿呢!
曼珍绝不愿意认输,几乎气红了眼眶,吴敬颐从斜后方观测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快速扑闪着,腮边的粉稚肌肉抿动,他似乎能看得到金曼珍正在咬牙切齿的唾骂他。
你输了。
吴敬颐从后伸出右手,忽然想要摸一摸她的脸,不过他很快收回了手,朝金小姐点点头,长脚迈开步伐快速离开。
这日晚上,金先生终于肯回家了。
父女二人呈直角坐在餐桌旁,曼珍从爸爸的身上嗅到一丝女士香水的味道。起先她是有些不舒服,有一种爸爸不像爸爸的恍惚感。但她也能很快的给自己做出一番心里建设,爸爸也是人,他正是壮年风光的时刻,他如果需要一个女人,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应该反对。
不支持,也不反对。
金景胜在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