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等在山脚守株待兔,做出静候多时的模样;或行至山巅,趁第三次华山论剑刷刷存在感,再给师父拿个天下第一……
唯独没料到会这么猝不及防的撞上。
就连老顽童周伯通都从王重阳的调皮师弟变成了鸡皮鹤发的老者,师父……
萧昊一眨不眨地盯着黄药师,眼眶涩然,喉头艰哽。
黄药师还是那副青衫不改的模样,腰间挂着一杆玉萧,身上有一种落拓放诞的俊逸。在这些亲故面前,他是不戴面具的,饶是内功深厚显得面目抖擞,也掩不住岁月刻在额上与眼角的风霜。
青丝已作霜白色,萧昊忽然就意识到,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六十年……于他仿佛一场大梦,长时间拥有鲜活的躯体,以至从未真正意义上正视过,自己身上的凝固不变对他人来说,其实是一种很遥远的东西。
离开此界合计也不知有多久,但他五短身材的时候,抬起多高能牵到师父的手,跳起多高能抱住师父的腰,都历历如昨,毫无褪色痕迹。
青山依旧在,可叹朱颜老。
他很不愿面对的这一点,还是真真切切摆在了眼前。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