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吹奏。
霎那间孤寂的曲子在夜中响起。笛声肃然,凄缓!
亦如万花齐放般壮烈磅礴,恍若红尘的生死不见,又如黄泉碧落的不离不弃。曲如人,简单而漠然。
跳舞的谢林动作微微一顿,眯起漂亮的眼,神色似乎惊了一瞬。可一瞬过后,他又重新笑起,舞动着血红的衣裳。
他的舞漂亮蹁跹,好看却不阴柔,有种男儿的英气,却又带有致命的妖娆。
像是蓦然盛放的彼岸花,艳红更是惊世。
许久过后,谢林的舞蹈结束,林怀君的笛声,却并未就此停下。
谢林缓缓走过来,坐在他身侧,看着他恬静的侧颜。
林怀君很认真的吹着笛子,谢林则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品味着笛音。
终于,几曲末了,林怀君放下玉笛,谢林拍手称赞道:“道长的笛音真是好听。”
林怀君没说话,看着谢林好一阵,突然伸手揉了揉眼睛。
脑袋晕得愈发厉害:怎么有重影了?
☆、初情窦开(三)
林怀君正规规矩矩的坐在石头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两眼平视前方。他腰板挺得笔直,俊俏的面容一片平和。
坐姿无比端正、腰板挺得无比笔直、表情无比严肃。
“怎么了?”谢林凑过来,察觉了他的不对劲。
林怀君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好,推开他靠的太近的脸,底气十足的道:“我很好!”
谢林有些迟疑:“你确定?”
林怀君肯定道:“我很好!”
经过确定,谢林虽仍有怀疑,还是坐回去。
一片寂静中,林怀君端端正正坐在石头上,谢林回眸看着他,两人都不曾说话。
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一只灰不溜秋的松鼠从林间窜出,停在他二人面前歪着头。
谢林:“……”
松鼠小鼻子左右嗅嗅,两只小爪立起,好奇的看着谢林。
谢林无视松鼠的存在,看向林怀君:仍旧一副端正模样。
他极为不解,根本不清楚出了什么事。
犹豫很久后,伸出一只手在林怀君面前晃晃:“没事吧?”
——岂料这次事态严重了,那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谢林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双手扶住他的肩头,唤道:“道长!道长!”
林怀君眨了下眼,看着他,底气十足:“我没事,我很好。”
“……那,好吧。”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谢林视线丝毫不敢从他身上移开。
松鼠见对面没人理自己,便回到树上又飞快跑下来。只不过这次它带来一颗松果。这只松鼠离谢林最近,它一边用四颗门牙飞快的剥壳,一边用乌黑的眼睛盯着谢林。
待松果可以吃了,便咬一大口,塞得两边的腮帮子都是鼓鼓囊囊。
谢林看着它,它嚼得飞快,磕得超响!
谢林不看它,它吱吱一叫,待他回头又磕得巨响。
来回几次,谢林颇感无语。
就在谢林无语松鼠的时候,林怀君终于主动和他说话了!回头的第一句话就是:“看,那有只松鼠,你快把它抓过来孵我!”
谢林身子一怔,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抓过来孵你?”
林怀君模样全然不似开玩笑:“你又不肯孵我,我想从蛋里出来不就只能靠它孵了。”
谢林震惊到不行,已经没了往日的平静。
他一字一顿:“你什么时候在蛋里?”
林怀君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你不要明知故问好嘛?”
谢林看看他,又回头看看那只磕松果磕得巨响的松鼠。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有问题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
林怀君见他毫无动静,皱眉道:“快去把它抓来啊,等会跑了你负责啊?”
谢林瞧一眼今天的月亮,只觉得格外刺眼。
倒是再看那只松鼠的时候,松鼠不知为什么突然一愣!然后胖胖的身子转了一面,用屁股对他。
还未等谢林有所反应,林怀君的声音又传过来:“快去啊,我只是个蛋没手没脚,难道你让我自己滚过去抓它。”
谢林沉默一会,站起身子道:“你是不是醉了?”
林怀君道:“我没有。”
谢林抿了一下唇,心中顿时清明不已:果真是醉了。
既是醉了,那自然是醉者为大,虽然他提出的这个要求比较奇怪,可谢林还是去了。
说来也奇怪,这只松鼠胆子异常大,见谢林过去一点也不怕。仍旧抱着自己的松果啃的起劲。
谢林将它抓住,松鼠丝毫不作挣扎,将那枚果子抱得紧紧的。
那模样,就仿佛谢林会抢劫它一样。
只是将松鼠抓住,他疑惑了:怎么孵呢?
林怀君淡淡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良久:“放上来。”
谢林有些无奈,还有些好笑,左看右看考虑将松鼠放哪。就听林怀君提醒:“最上面。”
于是,他依言将松鼠放到他头上。
那松鼠乖乖坐在林怀君头上不跑不闹,晃着大尾巴,细细嚼着嘴中的美食。
林怀君很高兴:“我快孵出来了!”
谢林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说话,林怀君又道:“我要孵出来了。”
说着他和松鼠一大一小四只眼睛齐刷刷盯着谢林!表情同步,眼神清澈。
谢林:“……”
林怀君坚持不懈,继续道:“我快孵出来了。”
谢林没说话。
他又强调:“我马上就要出来了。”
这一刻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