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世上没人能驯服一个虞子矜。
就犹如没有人能叫一个铃人知情记恩。
玄北不知他是否还要养着宠着这么一个冷血的小东西。
世人皆道他冷饮冷情,手刃兄弟无犹豫。他却觉着虞子矜比他更无情无义。
到这个时候也要走。
“你若想走,便让冬生带你走。”玄北如是道。
之后三五日再没见到虞子矜。
早出晚归,目光无论移到何处去也捉不到那个小小软软的孩童。
走便走吧。
玄北漫不经心的想:总会如此,世上种种到最后,总是如此的。
直至一场战役,他腰腹中毒箭,神志半迷,眼前仍是那张白白嫩嫩的脸,耳边依旧有那道甜甜软软的声。
你抱抱我嘛。
你可真好看呀。
你的江山真好看。
一字一句,久久回荡。
原来养一个小东西也会养出情来。
玄北不知他心上多少年没有再走进一个人来。
从前是有的,有过许多。
贝宁、茹妃、先王、戈敏、阿寥莱、婴贞……
有过许多。
只是大多丢了。
有的是被他丢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