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沿着那黑线往前走去。两人走了一刻钟的模样,那黑线终于到了尽头。
王子进一见,不由一惊,那黑痕的尽头竟就是那个埋了桶的地方。周围还是一圈的绳子,上面的符咒在随风飘摇,那焦黑的痕迹,竟一直蜿蜒到那黑色圆圈里面,夜色中看起来便像真是一条巨蟒的样子,而那埋桶之处,便是那蟒头所在。
“接下来我们该真么办呢?”王子进问道。
“还能怎么办?自是将那桶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绯绡说着,已经钻到那绳圈里面去了。
王子进见了也跟着钻了进去,看了地面上黑色的圆圈,不由触目惊心,“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能有好的东西才怪?”绯绡说着,已经动手挖起土来。
王子进见了,忙也找了树枝帮他,那桶埋的甚浅,只几下便露了桶盖出来。
黑夜之中看去,那是一只上好的楠木桶,盖子上的箍圈手工也是甚好,王子进忙用袖子将上面的浮土扫去,这才发现那上面贴了一张咒符的封条。
那桶,默默的在黑色的土里狰狞着,王子进见了不由害怕,明明只是一只桶而已,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绯绡,我们还是不要打开这只桶了~,我怕~”王子进道。
“你怕什么?”绯绡问道。
“我怕里面埋的是一具尸体!”他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大声会将自己吓着。
绯绡看了看他,道:“你和我想的一样,这里恐怕就是埋了一个人~”
“那我们还是不要开了!”王子进实在是害怕。
“不行,不开这桶,便不会知道真像!”绯绡说着,已经拿了刀去砍那桶盖,“一切秘密,都在这桶里!”
43、那桶盖的封条遇到绯绡的刀刃,竟是发出了一道刺目的光芒,晃得王子进睁不开眼睛。
再睁眼时,只见那桶盖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那封条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了一般,冒着缕缕白烟。
王子进忙小心翼翼的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一层一层扑满了庙里的黄纸,看起来倒像是金色的落叶一般,就是一股腐败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
“这股味道也太难闻了一点~”王子进说着缩了头去,拿手掩了鼻子。
“等一会儿散了就好了!”绯绡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绯绡一片一片将那黄纸拿开,那纸的背面都是弯弯曲曲的咒符。全都拿完了,足有一百余张,真如落叶一般,铺了满地。
只见拿黄纸拿光了,里面是一副绫罗的衣袖,上面绣满了牡丹,很是精致华美的样子。王子进见了奇怪,拿了树枝挑起那幅衣袖,衣袖竟一丝一缕的破败了。
“你说这里埋的是谁?”王子进问道,这上好的绸缎已经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半夜披了绸缎的披风来这里痛哭的人。
绯绡却并不答话,将上面盖着的那件朝服一把抓了起来,只见一具尸骨穿着极为华美的衣服蜷缩在里面,那尸骨已经看不清眉目,看那衣服和身形,似是一个十三四岁女孩的尸体。
王子进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一下坐在地上,“这,这是谁?”
“你看这像谁?”绯绡问道。
王子进忙壮了胆子探头看去,那身形,那姿态,像极了一个人,不由脱口而出:“宝云!”
“不错!就是我~”后面突然想起一声娇脆的声音。
王子进听了,吓得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宝云正站在他们身后,小小的身影,在夜色中看了竟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
“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绯绡道。
那宝云的眼光甚是迷离:“胡公子,你的魂魄在我那里也有数日,怎么就是不能体会我的苦处?”
绯绡摇了摇头道:“你这般下去不是办法,要到何时才是尽头?”
王子进听了他们的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忙拉了拉绯绡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
绯绡看了看宝云道:“这‘桶井之术’便是制造一个怨鬼的法术,将人活活的埋在一处怨气极深的地方,下了咒语,待那人活活的死后,便是一个人为的冤鬼了!”
王子进听了不由心寒,看了看那桶中的尸体,死时确是十分痛苦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寒,这女孩对自己竟也如此狠毒。
“胡公子,我庀佑这城,又有什么错吗?干吗总是几次三番和我过不去?”
“姑娘,你也别要留恋了,赶快超升走了吧!”王子进见她可怜,连忙插口道。
“超升?超升?”那宝云的脸看了看天:“你没有看到那么多的咒符吗?那便是不让我超升的符咒!超升,谈何容易?”声音甚是凄凉。
话刚说完,一只手突然暴长,就要去抓王子进面门,王子进说的好好的,只见一只青色的爪子直冲自己过来了,不由吓得呆了。
只听旁边绯绡叫道:“干什么?”一把长刀就出去了,那手“当”的一声,抓到刀面之上,又缩了回去。
绯绡推了子进一把,将他推到一旁,“我们是助你脱离这困境的,你怎地如此?那下咒之人是谁?”
宝云却不去理他:“要是我走了,这城又该如何?”说着,便又去抓绯绡了。
王子进见他们二人一会儿便斗在一起,不由捏了把汗,正看得出神,颈上突然一凉,却是一把钢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王子进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谁?回头一看,只见一副紫色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