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似曾相识的寒冷从他的衣袖间钻入,渗入他的皮肤,又侵入骨髓。
他开始颤抖,眼前莫名一片血色。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男人的心脏已经裸露在外,跳动时有肉屑掉落,半截肠子也掉在外面,随着走动在一下下晃动。
他走过来了。
舒辞好像闻到了与在解剖室时闻到的相同味道。
男人的手朝舒辞伸了过来,那只手几乎只剩下了白骨,干瘪的皮肤和零碎的肌肉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舒辞的胃开始痉挛。
这个时候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用力。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舒辞!”
犹如天籁。
舒辞浑身一震,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鬼怪?
只有林晓月站在面前,巧笑嫣然。
她美丽而温柔,却又锋利如剑刃,驱散了所有魑魅魍魉,邪佞妖魔。
“你怎么在这里?”此刻舒辞才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看到林晓月的那一刻他几乎软到在地。
林晓月身上拨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你都看到了吗?”
“……什么?”舒辞拉走林晓月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你还记得钟灵山上那个老太太说的话吗?”林晓月捂住舒辞的嘴,以免他打断自己说话。
她凑到舒辞的耳边,:“你知道一直窥视你的人是谁吗?”
“不,他不是人。是怪物。”
“他是沈臣。”声音低沉犹如诅咒。
她知道舒辞不相信,于是把自己的指尖咬破,然后将鲜血摁在了舒辞的额头。
“他身上的怨气,总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你会看见的。”
第19章下
一座墓碑出现在沈臣的面前。
他知道这是幻觉。可他还是忍不住驻足了。
墓碑藏在宅子后面的竹林深处,因为他的命令从未有人踏足过这里。
等他得空来的时候,墓碑总是长满了杂草,还会冒出几朵白色的小花,可爱又喜人,像是在迎接他的出现。
他就会跪下来,一边把草一根根地拔干净,一边笑着同他说话。
说些什么呢。说朝堂上又蠢又笨的老头,说大河把百姓的田全给淹了,说猎场那只又肥又大的兔子,有时候还会故意说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位漂亮的姑娘,笑着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等到冬天的时候,他就拿一壶酒,坐在雪地里同他对饮。告诉他要送他的梅花开啦,小心地剪好插在了最贵重的花瓶里,其中还有一枝不听话地伸出了窗台。是在邀他来拿。
一年又一年。他的所有悲伤和欢愉都随之一起埋葬了,可他又是知道的。
墓碑底下根本没有那个人的躯体,只有一枚他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玉佩。
他已经不要他了。
连最后的念想也不曾给他留下分毫。
沈臣往空中虚虚一抓,一张黄色的符咒便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在符咒接触掌心的刹那,边角开始变碳化。
墓碑开始破碎,远去的记忆随着时光风化,消失。
沈臣再次回到了影厅里,而他的爱人此刻还静静地睡在他的旁边。
电影已经播放完了,灯光早已亮了起来,却没有清洁人员进来打扫卫生。
“出来吧。”
沉默只持续了半分钟。
影厅门口的布幕被人掀起,林晓月走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得不像正常人,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一半,单薄得像个纸片人。
还没等她走到沈臣面前,脖子就被一只虚无的手掐住了,同时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举了起来,然后狠狠撞到了墙上。
剧痛和缺氧让林晓月面目狰狞,黑发披散在苍白的脸上。在沈臣面前,反倒是她更像个女鬼。
林晓月的手臂青筋暴起,她正用尽力气对抗掐着她脖子的力量。刚得出一点喘息的时候,便挣扎着道:“你……不想知道我对舒辞做了什么吗?”
话音刚落,桎梏着她的力量就消失了,林晓月跌落地上。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脖子又再一次被沈臣用手掐住了。
沈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瞳孔再次扩大,只出现在死人身上的斑点开始从额角蔓延。
“……你这个怪物。”气管的挤压让林晓月的心脏开始飞速跳动,她的眼前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舒辞迟早会知道真相的,他会离开你的。”
沈臣低头凑到林晓月的耳边,他道:“不论你对他做了什么都没有关系。因为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让他离开我身边的。你滚吧。”沈臣说完扔垃圾一样把她甩在了地上。
林晓月死死盯着沈臣手上黑色的创口看,一股肉块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而在她的手心里,奶奶交给她的平安符也已经碎成了粉末。
她无力地看着沈臣把舒辞抱走,突然明白过来,从一开始,沈臣就知道她接近他的动机不纯,只是从未把她放在眼里罢了。
第20章上
舒辞醒来的时候,沈臣的半个yīn_jīng已经插进了他的体内。昨晚就做过爱的身体似乎还有记忆,穴口没怎么抵抗就完全容纳了粗大的那根。敏感点很快就被找到,沈臣没等他适应就开始chōu_chā起来。
没有润滑过的肠道有些干涩,疼痛和快感让舒辞开始呻吟。
眼角的余光落在旁边贴着的电影海报上,男演员的眼睛直直地落在两人交合处。这个时候舒辞才发现两人居然在电影院厕所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