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华揉着眉心:“你真是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裴扬风一宿没睡,精神倒是看上去比叶栖华还好:“你脸上那么差,睡得不舒服吗?”
叶栖华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做了一个噩梦。”
裴扬风批阅奏折的手指僵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地问:“梦到什么了?”
叶栖华说:“我梦见你说,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送我上西天。”
裴扬风提笔蘸朱砂子在奏折上批了一个“允”字,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会吗?”叶栖华扭头看着裴扬风,“可你看上去就像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奸臣。”
裴扬风竟下意识地避开了叶栖华的视线,含糊不清地说:“你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有价值的。”
叶栖华是他此生的亏欠,也是他世间仅存的血脉牵连。
还有另一份他不愿承认的情愫积压在心口最深处,那句话不必说出来,只是想想,都觉得万劫不复。
前尘种种淋漓鲜血,彼此折磨的太狠太痛。裴扬风怎敢承认,他早已对叶栖华有了爱恋。
还好此时的叶栖华忘记了,不会再用那满腔深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