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惬谢过內侍总管,登时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莫非买下“九杀”以及将抬了一万两纹银与刘氏夫妇之人只不过是挂了拂雨殿的令牌,而不是拂雨殿中的內侍?但,但他们若不是拂雨殿中的內侍怎地会挂有拂雨殿的令牌?倘若他们乃是拂雨殿中的內侍,不慎被药铺俩人以及刘氏夫妇窥见了令牌,虽说是不堪重用,但勉强算得上合情理;可倘若他们并非拂雨殿中的內侍,特意挂上令牌作甚么?颜珣又怎地会予他们令牌?
由此可见,他们显然是冒名的,幕后之人故意要借此将罪名栽赃于颜珣。
周惬窥视着颜珣与萧月白——颜珣长身而立,一贯喜怒难辨,而萧月白却是愈发得温软可欺,微微垂首,墨发倾泻而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来,仿佛受尽了委屈一般。
“周大人。”颜珣抚了下自己生了褶皱的衣襟,淡淡地道,“你领了这四人前来,不经通报,实乃以下犯上,我不怪罪你已是宽大了,现如今我殿中的內侍俱是清白,你为何还不退下?”
眼前的颜珣年不过十四,面颊尚有些圆润,稚气未脱,身量亦较周惬要矮上些许,一字一字打落下来,却使得周惬横生被逼压之感。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