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夫人压抑着哭声答道:“莳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贼人捅了两刀,失血过多,几乎送命,至今昏迷不醒。当时天寒地冻,莳儿被路人发现之时,整个人半埋在雪里头,路人还道他乃是个流浪汉,挖出来之后,却看见地上满是鲜血……”
“行之……”颜珣面色煞白,浑身骤冷,“行之是在何处出的事?凶手又是何人?”
“便是你府邸不远处的一小巷,唤作砚台巷的。”韩二夫人猛地从椅上扑过来,抓了颜珣的肩膀,她的衣袂不慎击打在了那盏未曾饮过的无锡毫茶上头,顿时脆响炸了开来,上好的青瓷碎作一地,遗留在茶几上头的茶水“噼里啪啦”地跌落下来,与包裹着碎片的茶水一道在地面上四散开去,散至了颜珣足尖。
韩二夫人全然顾不得这无锡毫茶,望住了颜珣,指责道:“莳儿好容易游历归来,不即刻返家,却是来见你,若不是来见你,我家莳儿怎地会出事?”
颜珣在韩二夫人的指责之下,哑然无言,略略垂下了首去,当时,他不满韩莳直指萧月白与以色侍人的男宠无异,一气之下,便令骆颍送客,未料想,韩莳出了这府邸之后,竟受了这等重伤,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