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停了下来,云溪的手还在傅闻远兜里,狗在脚边打转。
“其实我这几天都在想这个……为什么以前不想呢?”云溪眼睛红了,被围巾遮住一半,只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哭起来也好看,招人心疼,“如果我不争气,活不了那么久,剩下先生一个人怎么办?”
“总是生病,像那天晚上睡着就晕过去,如果还有一次呢?我想我总会死的,本来没什么关系,但到时候只剩下先生一个人怎么办?”
“那你就努力争点气。”傅闻远拉起围巾把他脸全遮住了,然后才按着后脑勺把他抱在怀里,低道:“别哭,外面风大,我们先回去。”
回到卧室,傅闻远帮他把羽绒服和围巾帽子都脱掉挂好——以前这些都是阿姨为他们两个做,云溪就自己过去坐在了傅闻远腿上,两只胳膊圈着傅闻远脖子,红着眼睛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你就是被阿姨的事吓坏了。”傅闻远语调温和许多,安慰着云溪,“但你们情况不一样,连医生都说,你好好注意的话不会有大事儿,是不是?”
“我不知道……”
“胡说。”
“可是我很怕,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