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面朝吧台方向的卡座,举杯喝酒时目光总是飘向吧台,有个男人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当是偶然,却见那人似乎伸出了手……苏深河顿时觉得酒精烧心,吞咽费劲,最终还是坐不住过来一看究竟。
纪誉还有点开心,翘着嘴角,“那个哥哥啊,也让帮他调杯酒,挺好玩的。”
今天喝得什么劣质酒,怎么心里直冒火?苏深河抵住他的额头,声音有些恼,“调什么酒,你怎么没说过你会调酒。”
纪誉小牛犊一样撞了一下苏深河的前额,“他教我的,我做给你喝。”说着他就跑去酒柜取酒。
调酒师想去阻止,却被苏深河吃人一样的眼神劝退了。二层的酒都是私人存酒,苏深河是知道的,但——你们白使唤我的人,喝你们一口酒怎么了!
调酒师自知理亏,只好噤声。
第二次做,纪誉动作流畅了许多,倒酒加糖柠檬汁一气呵成,最后再抓起半个青柠用力一挤。
苏深河嘴里条件反射地分泌唾液,越看越开心,纪誉将杯子递给他,他半秒没有犹豫地推去调酒师面前,笑说:“这酒是私人财产,还给他们,我们回家重新做。”
他看着调酒师,“喝吧?”
还能说什么?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河哥,人还你了,赶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纪誉:调酒很有意思,我还想玩。
苏深河(跑路):跃跃,你家少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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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街女孩有人追嘛,一样的神番啊
第26章第26章
北方的夏夜来得晚,没有黑夜遮覆,没有车子的掩护,在这片人潮挤挤的娱乐街区贸然行走,风险甚高。
但高风险有高收益。在这隔绝封闭的乌烟瘴气中卖笑,怎么会比在晚风中自由散步有意思?
“跃跃,你作陪,我们先走了。”苏深河发了短信就关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阴了一回张跃。
他戴上帽子,背起纪,“走吧。”
“不要张跃了吗?”纪誉从吧台里出来,与苏深一起挤过人群。
“不要了。”
“那他怎么回家?”
两人站在酒吧门前,苏深河压了压帽檐,四下扫了一眼,“他有车怕什么,你该担心的是我们怎么回家。”
没有人注意他们,偶尔有视线投射过来,都是被纪誉的红发所吸引。灯下黑,他反而安全了许多。
纪誉掏出公交卡晃晃,“我有公交卡怕什么,你要怎么回家?”
苏深河环住他的肩,搂着人向右一拐,大步向前,“你现在不光会顶嘴还会挤兑人了?”
纪誉被压着肩,弯身被带着向前,话音挤出嗓子,“我没有顶嘴,是你不能坐公交呀。”
还挺会为人着想的。
钳着脖子的胳膊总算松了松,纪誉呼吸变得顺畅,腰也能直起来了,他看着挂在身上的苏深河,“所以你要怎么回家?”
苏深河远远眺望落日西沉,天光暗淡,一扬嘴角歪头贴着纪誉的头顶,“回家?傻子,我难得有机会出来玩。”
不谈事儿、不交友,单单走哪玩哪,还是与真正能交心的人一起,这种机会太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都不太记得了。
“我们要去哪里玩?”又可以玩了,纪誉心情雀跃。和苏深河一起玩是件特别开心的事情,哪怕是看他打游戏纪誉都觉得有趣。这还是第一次外出去玩,他更期待了,坚持不懈的学习计划瞬间破功。
“边走边看。”
他挑着人少的路走,胳膊搭在纪誉肩上觉得很是惬意,一点也不想收回来,纪誉乖乖的也不拒绝。
苏深河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人——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吗?”
动手动脚是像调戏良家妇女那样吗?纪誉认真想想,“没有。”
苏深河眉心微蹙,他是喝酒喝多了眼花吗?“没碰到你么……”
“碰?那他碰到了。”
苏深河捏着他的肩立马停下脚步,将人掰过来面对面,沉着脸问:“碰你哪里了?”
纪誉指着脸颊,又抬起手,不明白苏深河什么意思。
看那人背影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苏深河脸黑沉沉的,扬手弹了纪誉的脑门,“这就叫动手动脚,你是不是傻!”果然他根本就不会拒绝。
下手不重,远没有在酒店的那一记狠心,但也不轻,让人觉得不甘心。纪誉撇嘴:“都是男人说什么动手动脚,那你弹我脑门也算么。”
又顶嘴,苏深河又想弹。
抵到脑门时改变了心意,他伸直食指点在刚刚弹过的地方,轻轻按着,“怎么能算,不一样!我是在教育你,有些人心怀不轨,特别坏,你要提防着。”
有些动作是心怀不轨的,到底哪些算,纪誉在心里做了一番区分,然后脑袋微微后仰,扬着下巴问:“所以像你平时做的那些是可以的?”
苏深河不戳了,抵着脑门不动。那怎行,枕腿掐脸撸头发,别人可不能这么做!
“不行!”
纪誉迷惑了,那苏深河到底是不是心怀不轨的人啊。
前后矛盾,苏深河自己也觉得尴尬。
再戳一下。
“总之,陌生人都不可以。”说完又挎上纪誉的脖子,拉着人往前走。
纪誉还想说话,气音刚出,苏深河就火急火燎地打断,“闭嘴,不许说话,暴露身份。”
不能让纪誉再说话,他解释不了了。
他勾着人穿梭在背街的小巷,行人三三两两,走了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