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后边,眼睛却死死盯着博野逸,要不是叶雪衣要求对赐婚之事保密,他就要搬出一堆证据,立即就能让兖州伯府灰飞烟灭。而那个郑若兰,他一想起她就想呕吐。
宸王突然想起,叶雪衣这还怀着身孕,怎么可以站这么久呢?禁军去请那几十号证人,还不知何时才能全部回来呢,他心里着急啊,于是他直接对着皇上说:“父皇,几十号人证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请到,还是请众位大臣都先行坐下吧。”
皇帝猛然惊醒,对啊,这叶雪衣怀着身孕呢,宸王这小子准是心疼了,便立即吩咐:“曹明,立即安排,给大家都赐座。”
这种事儿曹公公很有经验,只见他一挥手,很快的便有宫女和太监们鱼贯而入,捧来了许多垫子,直接摆放在百官脚下,而给叶雪衣和宸王的,则是靠背椅。
今日不同于往日的早朝,大家坐下后,宫女和太监们更是送上茶水。
能坐下来,还有茶水喝,大家便一起讨论案情,但也只是小声议论,毕竟事关护国县主,皇上和宸王都在场呢。
皇后却是一脸厌烦,她喝了一口茶后,嘟囔道:“真是折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护国县主啊?”
太后立即反驳:“哀家倒是喜欢她的从容淡定,郑若兰这五个心思歹毒的女孩,还好当初宸王没有看上她们,若是让她们进了宸王府,宸王府可就没有安宁日子了。”
皇后却不苟同,她继续反驳:“兰儿也是被逼的。”
“被逼?只是因为宸王跟护国县主走得近,便下毒手毁人清白?如此卑劣的品行,不知道皇后为何如此维护她?之前贤妃争宠的时候,怎不见皇后大方的把后位让给贤妃?还有,这几日皇上都是去淑妃宫里,皇后怎的那么生气?”太后实在看不惯皇后对郑若兰的盲目信任,忍不住就冷嘲热讽起来。
“你今日两次不得体的问话,皇上之所以没说你,想来也是让你看看郑若兰的真面目,你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皇上和浩儿都会离你越来越远,恐怕连你母族都不支持你。”想着皇后越来越糊涂的做派,索性就把话都挑明了。
想到自己被勒令闭门思过,而皇上却夜夜去永和宫,皇后心中气闷至极,便不再吭声。
九月底的天气有些微冷,好在大殿内人多,坐着也算舒服,关键是有热闹看,除了五个案犯千金,其他人都不觉得憋闷。
半个时辰后,除开本已经在麟德殿的泫泽言外,其他三十七位公子小姐便全部达到麟德殿,这其中也包括宋氏。五个千金案犯的贴身丫鬟和小厮、以及叶雪衣的四大丫鬟,也被带到了麟德殿。
麟德殿一时人头攒动,不过毕竟是商议朝政之地,许多公子和小姐是首次来到这地方,皇上太后和皇后都坐在高高的丹陛上,大家便都不敢出声。
得到禀报证人到齐,皇上也发话:“今日传各位上殿,乃是要各位作证人,一会儿主审官问各位问题,各位一定要实话实说,如有作假,按律处罚。”
殿内众人赶紧战战兢兢回话:“谨遵圣意。”
汤寒秋便开始问话:“审问继续。请重阳节到过猎人谷酒庄的人,一一告诉本官,你们受何人邀请?去到猎人谷酒庄的目的是什么?”
汤寒秋便按照叶雪衣提供的名单,一个个问起来。开始的时候,头一两个人还扭捏一会,才不大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目的,在皇上恼怒大喝“快说”一声后,大家便不敢有所隐瞒,老老实说出自己前往猎人谷酒庄的目的:
“我是听说庆安侯世子去了那里,才借口去那里赏秋的。”
“我是听说承恩公世子去了那里,才借口赏秋而去的那里。”
“我是听说林曼熙去了那里,才跟着赶过去的。”
“我是听说韩思雅、孙婉婉、冯诗音、墨初云等人都去了那里,才跟着过去的。”
“我是听说李宝媛、叶知薇、王馨悦、夏莫愁等人在那里,也跟着过去。”
“我是听说孙逸飞和岳清凌去了那里,才跟着过去的。”
……
众位公子小姐听到前面的人说了实话,也痛快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反正到了现在,他们这一群人后来也经常聚会,已经相当熟悉的,不少人还定下了亲事。
最后是泫泽言说明自己的理由:“臣在天湖峰境的时候,便见过当时的第一农女叶小姐,臣对她一见倾心,在她搬到猎人谷酒庄后,臣便时常去那里找她,但是连续一个月时间,叶小姐都是以各种借口,拒绝面见臣,直到九月初八那日,因为有庆安侯夫人在场,叶小姐才肯跟臣见面。”
前边那些公子小姐的话,大臣们听了之后,也都觉得就是情窦初开的孩子们,在重阳节来临之际,依着一贯习俗,大胆进行相亲活动罢了,而对于泫泽言的话,众人都是大为吃惊,原来这个泫泽言,对护国县主竟已是情根深种,而当时只是一介农女的护国县主,竟然看不上承恩公世子。
这已经是泫泽言第二次在朝堂上,公开说明自己对叶雪衣的真情了,绝大多数人都极为佩服他的执着和坦荡。